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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第1页）

&ldo;不，那是我的问题。&rdo;

尼莫犹豫了会儿，再次笨拙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欧罗瑞怀疑这是他从哪个人类那里学来的，但此刻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ldo;呃，我当时只是想为你做个用来探查四周的血肉傀儡。发现他有了自我意识，我不该干脆地把他认定是失败品，并且……&rdo;

&ldo;问我要不要拿他当晚餐，他吓得够呛，并且记到了现在。&rdo;欧罗瑞发出一阵轻笑，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ldo;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小，按理来说，及时进食……不，多吃点有好处。&rdo;尼莫比划了一下，习惯性地挠挠头。

&ldo;还好我当时拒绝了。&rdo;欧罗瑞看向头顶虚假的天空，临近日出一侧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ldo;他是个不错的搭档。父亲，我知道你们起过一些冲突……&rdo;

&ldo;立场不同罢了，我不清楚他怎么想，至少我没有记恨他。&rdo;尼莫叹了口气，&ldo;别担心，只要戴拉莱涅恩不再做太过火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他。&rdo;

欧罗瑞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笑容的弧度更大了些。

&ldo;您说&lso;担心&rso;。&rdo;他嘟哝道，&ldo;您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rdo;

随即他得到了一个有点别扭和疏离的拥抱，欧罗瑞睁大眼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ldo;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能猜到原因。&rdo;顶着年轻人相貌的魔王说道，&ldo;……你做得很好。&rdo;

&ldo;我看到了地表，欧罗瑞。我喜欢它现在的样子。你曾讲述给我的那些故事，它们很有趣，可我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我从未真的理解过你，我……&rdo;

欧罗瑞犹豫了几秒，他伸出手去，试探地抓住对方后背的衣料。尽管疼痛不再困扰他，他的眼皮还是渐渐沉重起来。

&ldo;我不该对你说之前那些话。&rdo;尼莫似乎在尝试着收紧这个拥抱。

&ldo;可我要第二次丢下您了。&rdo;恶魔杀手有点含混不清地回答，他能感到魔王的躯体僵了僵。&ldo;这次我永远不会回来，如果我不在，只有您自己……&rdo;

思维的转动还有点滞涩，可尼莫心里抑制不住地一阵发酸。

曾被他视为无用的情感，正使他难以呼吸。是的，或许它此刻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益处。可它能够给他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对方更为平静的咒语。

&ldo;没关系。&rdo;

声音透出点苦涩，尼莫拍拍怀中恶魔的后背，对方的生命正流水般消逝，这让他的胸口某处传来酸涩的刺痛。

&ldo;……我会难过，但我会克服这件事，并且记得你。&rdo;

永远记得。不是作为一段情报，不是作为曾饲喂过的微小生命，而是作为一个会带来痛苦，但他仍然愿意去怀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