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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第2页）

在护卫侦察队之前，奥利弗自己对&ldo;恶魔杀手&rdo;欧罗瑞并没有特别的看法。可惜就算各有立场，就结果上来说，那个恶魔导致了尼莫身受重伤、跌落深渊之底，因此恢复记忆。

眼下他对那个古老的恶魔没剩下多少好感。

如果自己没猜错，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那边遇到的法阵陷阱也八成是欧罗瑞完善的。那恶魔差点以一己之力毁去整个侦察队。

他以为对方早就在毁灭法阵的笼罩下逃走了。说实话，奥利弗还是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件事。在今夜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崩裂动摇的地面，惨叫的人们，以及记忆中尼莫的脸‐‐末日、决意与思念充满他的心脏，别说欧罗瑞的动向，他甚至偶尔忘记给自己的马添点草料。

然而尼莫的影像没有露出愤怒或者不快。相反，他的魔王看起来有点难过。

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气息，戴拉莱涅恩眉头微微拧起。

&ldo;他已经不在了，戴拉莱涅恩。&rdo;

尼莫挑了相对缓和的说法。

&ldo;唔，感谢您。现在我可以收回等在深渊入口的身体了。&rdo;戴拉莱涅恩点点头，看上去没有多少意外的情绪。

但他还是看向尼莫，多问了一句：&ldo;……是您杀死了他?&rdo;

没有仇恨或愤怒，那口气听起来更像是单纯的确认。

&ldo;不，他救了我。&rdo;

&ldo;那么就是用光了我的血肉，寿命自然耗尽。我明白了，感谢您的解释。&rdo;

没有问细节，没有问因果。

深渊贤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逃脱末日的欣喜中快速平复，也没再露出面见世界之柱的激动。作为这场召唤的协力者。戴拉莱涅恩露出罕见的平静表情，转过身去，似乎完全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魔王的虚影伸出右手，泥土和石屑在他的掌心上方聚集，而后扭曲熔化，化为一颗剔透的晶石。一律黑影绕着它飞快转了几圈，钻了进去。

&ldo;他曾经提到过你。这是我的记忆，关于他临终的一切都记录在里面。作为他的搭档，我想你有资格知晓实情。&rdo;尼莫说道，指挥那晶石飞向背对自己的深渊贤者。

后者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稳稳接住那颗桃核大小的晶石。

&ldo;恶魔杀手的最后时刻，姑且也算是情报。说到这个，当初您为了卡希尔&iddot;爱德华兹的遗言，可是付出自己的真名。&rdo;深渊贤者仍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ldo;您想要交易吗?离开深渊之底的办法，或者其他‐‐&rdo;

&ldo;这不是交易。&rdo;尼莫回答。

&ldo;我不能理解。&rdo;戴拉莱涅恩捏紧那颗晶石，它带着些许温度，让人无端厌烦。

&ldo;如果一定要说出个理由，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只不过我想，它或许会对你多少有点价值。&rdo;

戴拉莱涅恩仍然没有回头，他直接燃起传送纸卷，消失在空气中。

这里离加兰很近，深渊贤者再次睁眼时，人已经出现在了曙光酒馆的二楼。他在这里拥有一个房间，他永远在这里拥有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