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需要由公孙瓒来决定。
但公孙瓒的反应却是让很多人部将不解。
一向力挺公孙瓒的关靖都不明白公孙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报!”一声长鸣,从前而回一哨骑,瞧见公孙瓒等人后,当即跳下战马,插拳回道:“前方来使,说是送达山东诸侯联军的信笺!”
“山东诸侯?”
听此言,所有的人都勒住战马,回头观瞧公孙瓒,都很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俨然,众将都很清楚,他们的态度对山东诸侯来说举足轻重!
公孙瓒面不改色的接过那信笺,匆匆扫了几眼,收在怀中,竟然都未曾交给他一向信任的心腹谋士关靖一同观赏,然后目光直视西南,冷声回应道:“回去告诉来使,说我公孙瓒已决意南下,不会就此退兵,更不会相助联军,今日就暂且放使者回去,日后再有此事,当毁书杀使,战场相见!”
公孙瓒很少有这么独断专行,而且以往所有的决断都是符合部下利益为基础的,但今番这句回话无疑让身旁一众心腹哑然。
公孙越更是瞠目结舌的瞧着他们的大哥。
谁也不敢相信公孙瓒就这么自绝后路,要与皇甫岑合军一处。
“都停下来做什么,加速赶路,日落前不到前面县城,都要加罚!”
公孙瓒虎目环视,近乎是冰冷的口令。
当即让一众武将胆颤心惊,不敢多想,快速行进。
却只有关靖在后勒住马缰,目光游离不定的瞧着眼前这个已经不认识的公孙瓒。
……
入夜,黄河岸边。
皇甫岑一身锦衣长袍,眼望奔流不息的河水,心中不知道在苦思什么。
恰在此时,从后走来贾诩,手中握着一份信笺,瞧着怔出神的皇甫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出口,最后还是决定转身而回。
但皇甫岑好似早就发现了贾诩,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道:“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了,这不像你性格!”
“辽西来报!”
闻此四字,皇甫岑肩膀微颤,镇定了一下,然后淡淡道:“说!”
“公孙瓒已在南下的路上,只一两日便可赶到黑山附近!”
“嗯。”
若有似乎的回应后,两个人相继陷入沉寂,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真的出兵了,而且还是毫无条件,毫无顾虑的来此与关羽汇合,这比之当年信都城上的那一幕要来的好多,可是这中隐藏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可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曾挑明。
最后还是贾诩回应道:“听路上细作来报,山东诸侯盟军曾与公孙瓒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