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
拐到了一个小夹角。
发现一整个书架的书都是自己比较喜欢的类型。
应照离喜欢看批判现实类的书,尤其是高中时候,可能自己有点病态,看到文中的人物越惨,自己更能有满足感。
当阅读了足够多的“致郁”类的书,心里过不去的一些坎便很容易能过去。
她会对着自己说,你看啊,我也不是最惨的那个,干嘛没有勇气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呢。
应照离抬手去够余华那本十分著名的《活着》,她还没有买实体书,就想着今天顺便买了。
她踮脚,还差一点就用手指勾下来了,这时候她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警惕地转过身去。
然后,顺利地和梁言四目相视。
现在的姿势,十分像极了偶像剧里的玛丽苏情节,梁言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他抬手,轻松地将书拿下来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很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也不怕看哭了?”
应照离整个人心跳砰——砰、砰、砰砰!
越跳越快。
她都怀疑梁言是否都听到了。
最后,还是靠理智战胜了突如其来的暧昧。
虽然心跳没法控制。
但她脸不红的将视线穿过金边眼镜,大大方方地看着梁言长而直现在微弯的眼睛。
应照离从他手里拿过书,歪了歪头:“看多后泪腺也就不那么发达了。”
然后十分淡定的走出了夹角区。
应照离深呼吸了几下,强行心脏降速。
发现想要的书都挑完了。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在柜台付了账,往书城出口走去。
出了书城。
在人行道上并肩走着,应照离走靠里一边,晃悠着自己手里装书的袋子。
才六点半,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文城的树木带着北方特有的高大,遮出了些密闭的空间,一整棵一整棵的树满是金黄色的叶儿,熟透了,落下来,铺满了整个狭长的街道。
余晖也洒向大地,将两个人一高一低的影子绘在树叶上,带着些浪漫的苍茫。
应照离踩着脚下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突然抬头喊了声:“梁言。”
他停下步子,侧头看她。
“差点把正事忘了。”应照离从她卫衣的大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细长的很精致的盒子,递给梁言:“你的钢笔还在我这。”
梁言接了过来放进装书的袋子里:“嗯,谢了。”
应照离:“谢什么,本来就是我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