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后面适应以后,体验超级好,以至于自己跑到美国好几天,都还在惊诧这个男人的得天独厚。
她内心深处还挺惋惜,觉得睡一夜是不够的,有生之年应该睡腻了才可以放手。
不过眼下来看,冯庭意识到,这种东西越接触越契合,越契合越上瘾,很难存在睡腻这种情况。
完事后,她腿脚虚软,整个身子好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有气无力的搭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上,顾闻柯休息片刻,起身穿衣服。
冯庭气若游丝,轻轻抬了抬眉眼,那余光瞄他。
“你都还没跟我温存,”她沙哑着嗓子,还带着如水的温缓,委屈巴巴的指责他,“真是拔那什么无情……”
顾闻柯被指责,捏着纽扣的手指顿了顿,很识时务的又坐了下来,手掌心从她背上一抚而过,拉了一条毯子盖住她。
“我没有,”他沉声解释,“只是我们要赶飞机。”
冯庭说:“那你刚才可以选择不做啊,做了你就得温存。”
这个道理让顾闻柯无法反驳,他浅笑一下,自我检讨起来:“你说的对,是我自制力不好,”默了默又说,“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你有魅力,我抵抗不住……”
男人这个一说,冯庭内心就舒服多了,手臂撑着沙发,缓缓的坐起来,身上单薄的毯子顺着腰线滑下来,她抬手臂再一次抱住男人的脖颈,呵气如兰:“你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是个小尤物……”
顾闻柯垂眸瞧着比刚才红艳的嘴唇,心里又是一紧,对她确实没什么抵抗力,这一点倒是肺腑之言。
他抬手把毯子勾起来,又重新裹到她身上,她不满意的晃了晃他,“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顾闻柯低笑,“我还回答什么,我的反应还不够直接?”
冯庭自然能从他的反应判断出什么,不过刚才就想听他亲口说,其实也实在不想坐飞机去别处,因为她知道,顾闻柯口中所谓的陪他出去几天,其实都是为了安抚她,到地方估计又会寻找借口回来,把自己一个人安顿在那里。
冯庭不是遇到问题就逃脱的性格,刚才那么主动,只是感动他把她护起来,想自己去解决问题的行为。
不过现在理智回来,觉得再装作不知道,可能就真得被他安排着离开了。
所以才说:“我不想走,我什么都知道了。”
这句话出口,男人果然怔了一下,他迟疑片刻,把挂在脖颈上的手臂拉下来。
“你说什么?”
冯庭眨巴着水汪汪,仿佛刚被春雨滋润过的眼眸,细声细气的说:“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奇怪啊。”
顾闻柯深吸口气,把她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用力握住,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打电话之前。”
“为什么不早说?”
“我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因为你似乎不想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