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我不想看到更多人再因为这个蠢蛋的行为死去。”猎鹰正想取下背上的弓箭,突然他的手悬在空中。
“咱们尽力避免伤亡吧,鹰。”游鲨说道,“你觉得呢?考斯特先生。”
“我尽量。”约翰停滞了一下,随后把抽出的手枪插回枪套,“不动干戈把安鲁伯救出来最好,前提是咱们能这样做。”
“我有个办法。”游鲨说道,“这种驳船的船舱里通常有一扇门连通船底,我们伪装纤夫,进去为安鲁伯松绑,然后让他从水里游回来。”
“你忘了安鲁伯是旱鸭子?”猎鹰甩了一句。
游鲨犹豫了片刻:“那我进去偷天换日,让他从甲板上走出来。然后咱们在岸边会合。”
“有些冒险,但不是不可行。”约翰评论道。
随后三人找到三套打满补丁的旧衫,扮成普通纤夫的模样,有说有笑地向驳船靠岸的方向走去。
“嘿!那边的,过来搭把手。”驳船上果然有赏金猎人向闲逛的三人招呼。
“我们不是拖船工。”猎鹰回答他。
“我管你们是谁,五十美分,把这条船推上岸。”
约翰抱起一捆麻绳从船坞跳到甲板上,绳子的重量让他好一阵晃荡。
“先生,麻烦请抬抬脚。”约翰扯了扯地上的船绳,差点绊倒一个正抽着烟的赏金猎人。
“看着点!老家伙,想尝尝子弹么?”这名金佬吐出嘴里的烟,冲乔装的约翰粗暴地叫道。
“我老了,但撂倒你这种小羊羔不在话下。”约翰压低声音说道。
金听到这话明显被激怒了,
等船上的赏金猎人都吸引过来的时候,游鲨按照计划闪进舱门里,不一会儿另一个人推门而出。
那人打扮成船夫的样子,穿着同样的草衣草裤,看上去几乎与游鲨并无差异。就在他走近约翰的时候,他用手指在胸前比划着字母a和,这是约翰和游鲨约定的暗号,表明他就是安鲁伯·维尔迦。
猎鹰见时机已到,便走上来分开约翰和金。
“老爷们,他是新来的,都是混口饭吃,别跟一个下等人计较。”
“慢吞吞的家伙,拿上钱赶快消失。”站在船的赏金猎人向两人脚底丢了一些小面值的硬币,三人捡起硬币就走开了。
约翰换好衣服,注视着游鲨正从水里湿漉漉地爬起来。
“两位叔叔一定有比我更要紧的事,请给我和这位先生留点时间。”安鲁伯兴冲冲地说。
猎鹰和游鲨做了个鬼脸骑马走了,约翰望着鲨鹰两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帕匹提说我可以来找你要回报。”
“我可没叫你来救我,所以我也没必要对你说什么感谢的话。”
“你的父亲请我救你出去,但我不介意再把你送进监狱。”
“请不要误会,你可能无法拒绝我父亲的一再请求,这我能理解。而我会给你补偿的,先生,但这需要时间。我也算半个白人,得用文明的方式来处世,父亲一辈子都没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应该让你父亲失望,帕匹提很看重你,比起赛珞西,你的父亲更希望你……”
安鲁伯抬手打断了约翰:“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就此别过吧,约翰·考斯特。”
“你不回保留地?”
“我打算在河狸岩洞待一阵子,现在回去老头指定劈头盖脸地揍我一顿。”
“去河狸岩洞?投靠你的母亲?”
忽然,骄阳似火,绯红的晚霞似乎爬上了安鲁伯的脸颊。
“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