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捧腹大笑,拍着硕托的肩膀道:&ldo;你小子今年也才十三岁,毛还没长齐,倒操心起你哥……咳,哈哈哈哈。&rdo;
硕托脸色不好看了:&ldo;谁说我毛还没长齐?&rdo;
&ldo;哟,你长齐了?哪家的婆娘看过了?&rdo;
硕托面皮涨得通红,顿觉所托非人,大有看走眼的悔恨和怒气。只觉得济尔哈朗一身清风霁月的气质完全就是骗人,那皮囊下全都是一肚子的猥琐。
他气得不行,他年纪虽小,但自小跟着岳托一起长大,家里头除了大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他独立能力不差,自尊心也格外要强,济尔哈朗的话堪堪刺中了他的心事。他幼时看大哥辛苦奔波,只恨自己年幼无法成为助力,他最恨别人欺他年幼无知,偏济尔哈朗哪壶不开非提哪壶。
当下,他拍开济尔哈朗的手,气哼哼地转身跑了,到门口时,又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回身道:&ldo;你且等着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rdo;说完,也不管屋里那两人怎么看他,摔门出去。
济尔哈朗笑着擦眼泪:&ldo;你这个二弟真真儿好玩,比我那些个木头兄弟好玩多了。&rdo;
岳托无奈:&ldo;他会当真的,你下次别再捉弄他了。&rdo;
济尔哈朗好不容易忍住笑,回头看向岳托,突然像打了鸡血般抖擞起来,一脸的戏谑:&ldo;我说……硕托刚才说的那事,难道也是真的?&rdo;
岳托看他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糟,有什么很不好的感觉突然缠绕上来。
果然,济尔哈朗笑嘻嘻地挨蹭过来,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偏他还眨巴着眼,故作小声地问:&ldo;外头那个女人怀的……真是你的种?&rdo;
岳托眼色一沉,脸色难看起来。
&ldo;硕托说,昨儿个穆图尔贺当众说漏嘴,说你其实不行……&rdo;
岳托五指扣在他脸上,掌心罩住他的脸,用力推开他:&ldo;你他妈的才不行!&rdo;
是个男人,不管年纪大小,都不能听见别人说自己不行。不管是硕托还是岳托!
岳托突然能理解刚刚硕托气愤的情绪了,现在他就有种想揍扁济尔哈朗的冲动。
&ldo;那穆图尔贺怎么……&rdo;
&ldo;我不是不行,也不是不想跟她亲近,可她洞房那天就给我甩脸色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我没来得及回来,第二天……&rdo;
这事济尔哈朗是知道的,岳托成亲碰上了娥恩哲逃回赫图阿拉,当晚群起汹涌,贝勒爷大点兵,然后喝高了的岳托和他两个就兴奋过了头,完全忘了家里坐帐的新娘子。穆图尔贺当晚就让大家见识到了叶赫母大虫的第一次发威,把岳托从洞房的床上踹了下去不说,还让丫头把守着门不让岳托进屋。最后岳托只能跑硕托房里凑合。
济尔哈朗当时当成笑话来听的,不过以为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事哄哄也就过了,哪里知道这样的事就成了岳托家的日常生活节奏。
岳托初次成亲,他再成稳早熟,穆图尔贺也是他人生中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他对女人这种生物的了解远还不如对山林中各种动物的习性来得多。穆图尔贺是个性子躁的,他哄也哄不好,就只能晾着,穆图尔贺却认为他性子冷,故意冷待她。一个洞房就拖了一个月,最后还是在两个陪嫁丫头的劝和下,穆图尔贺端高了姿态,&ldo;勉为其难&rdo;一般的让岳托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