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撞到了什么,屋里一通叮哩当啷的响。
楚怀安要乘胜追击,那人连忙开口:&ldo;侯爷,怎么是您?&rdo;
怎么是我?可不就是我么!
楚怀安狞笑着活动刚刚被踢的那条胳膊,那人捂着肚子从屋里出来,却是一张耿直方正的脸。
&ldo;怎么是你?&rdo;
楚怀安说了和这人一样的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方镖局的少镖主张云天,数月以前楚怀安见他在京都大街上逮过小贼,两人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ldo;草民的妹妹前些日子接了笔看家护院的买卖,不曾想把雇主看丢了,舍妹在家中很是懊恼,家父也深感不妥,遂让草民在此蹲守,看歹人是否还会回来,草民守了几日都没有动静,方才正准备回家,没想到侯爷会突然来此,一时大意,误将侯爷认成了歹人。&rdo;
张云天解释,有些赧然,两人黑灯瞎火的打了半天,谁也没讨到好。
&ldo;……&rdo;
误认成歹人?爷的影子都比那些行事猥琐的人要高大英俊得多好吗!
楚怀安在心底反驳,想到张云天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便也没追究,放松身体揉了揉胳膊:&ldo;我就是突然想到点什么,进来借个火看个东西。&rdo;
做镖师的,随身都带着些家伙事,张云天当即拿出火折子,寻到油灯重新点上。
屋里恢复亮光,楚怀安便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借着油灯把缠在手上的绢帕解下来。
&ldo;侯爷怎么受伤了?&rdo;张云天问着,又摸出一瓶金疮药,抖了点药粉在楚怀安手上:&ldo;这是我家特制的金疮药,很有效果的,还望侯爷别嫌弃!&rdo;
&ldo;……&rdo;
你都抖上去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楚怀安无语,张云天从自己衣摆上撕了一截布条重新给他包上,一回头看见楚怀安把那方染了血的绢帕对着火光细细查看。
&ldo;这帕子可是有什么不同?&rdo;
&ldo;这不是正看着吗!&rdo;楚怀安随口应了一句,当时温陵给了他信号明显是不方便说话,又把随身的手绢给他,怎么看都像是想借这东西传达些什么。
楚怀安这些年看过不少猎奇的话本子,知道有些人会用药水写在纸上,用火烤或者用水泡一泡就能看见,不知道绢帕是否也一样。
对着火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楚怀安让张云天帮忙打了一盆水把帕子洗净再看,依然什么也没有。
&ldo;你们镖局平日传信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