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不能对任何人讲这事。如果你讲了,你的女儿将会被砍头,她会死得很惨。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很讨厌她了:她又哭又叫,很不听话。你和你太太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你要是报警,你的女儿就百分之百死定了;你要是不准备好钱,你的女儿百分之百死定了;你要是敢在钱上作记号,你的女儿也百分之百死定了。如果你听我的话,我们保证,你惟一的女儿百分之百、完好地回到你的身边。
三、你是投资银行家,智商高,还在美国混过,应该能够知道利害。
吴名
往外搬运尸体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若干晨练的人,路过警车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只有一两个保姆模样的人,远远看着。
&ldo;这就是富人区!&rdo;秦川感叹道,&ldo;家人不像家人,邻居不像邻居。白让我来住,我也不来!&rdo;
&ldo;绝对零度!&rdo;蒋勋这次非但没有指责秦川&ldo;仇富&rdo;,反而自动生发感慨。
&ldo;绝对零度?什么意思?&rdo;秦川问华天雪。
华天雪解释道:&ldo;一种温度规范。相当于摄氏零下二百七十三度。&rdo;
&ldo;比这还低!&rdo;秦川关上了车门。
&ldo;绝对零度是自然界低温的极限。&rdo;蒋勋说,&ldo;不能再低了。&rdo;
&ldo;还要低一百度!&rdo;秦川武断地说。
在尸检报告没有出来之前,这封&ldo;勒索信&rdo;成了重点。
首先要判定的是写信人的性别。这一点上,不能统一:
秦川认为是男性,依据就是&ldo;很讨厌她了&rdo;这一句,另外还有&ldo;百分之百&rdo;&ldo;死定了&rdo;等典型的男性语言。
蒋勋则是从笔迹学的角度出发,认为字体丰满、下笔很重,脉冲控制很低,所以很可能是女性。
两个人争执不下,要求邢天仲裁。
邢天当然不会轻易下结论,&ldo;这封信很可能是一个惯常用右手写字的人,改用左手写的。&rdo;三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在研究这封信,&ldo;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要掩盖什么。掩盖什么呢?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写信人有前科,笔迹很容易在犯罪档案中获得;一种就是写信人是死者身边的人。&rdo;
&ldo;我想,应该是那位父亲。&rdo;秦川说。
&ldo;说说理由。&rdo;邢天也倾向于是周密,希望获得支持。
&ldo;性原因。&rdo;秦川回答很简短。
&ldo;周童可是周密的亲生女儿啊?&rdo;蒋勋反对。
&ldo;禽兽不如的人,多的是。而且大都是有钱人。&rdo;
邢天不太赞成这种说法:周密并不缺乏性资源,应该不会在内部寻找。但他还是鼓励秦川继续推测。
&ldo;要不然就是周童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比方周密与某个女人在一起等。&rdo;秦川说。
邢天仍然认为这是一种无力的推论:婚外情不说,就算是嫖妓,也只对公务人员的政治生涯形成危害,而对周密这样的企业家一点威慑也没有。至于家庭,至多是一场小地震罢了。但他没有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ldo;两个人合谋的可能性也很大。警犬泡泡就能证明这一点。&rdo;秦川坚持自己的看法。
&ldo;地下室的窗开着。当时你就应该派你的朋友泡泡,去追踪。&rdo;蒋勋说。
&ldo;警犬追踪,要给它指定目标。没有周密夫妇以外的人的痕迹,让它去追踪谁?&rdo;秦川替自己的爱犬鸣不平。
&ldo;原因越多,方式越少。方式越少,原因越多。&rdo;邢天晃动着手中的勒索信的复印件说,&ldo;你们对这信的文本有什么看法?&rdo;
&ldo;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团伙。&rdo;蒋勋把结论放到了前面,&ldo;第一段里,他三次使用&lso;我们&rso;,而第四次使用&lso;我&rso;。使用&lso;我们&rso;的目的,就在于迷惑我们。&rdo;
&ldo;这里有一个疑点:写信人的文化似乎并不很高。&rdo;秦川并不是一味地固执己见,&ldo;&lso;在我们手里&rso;&lso;活着过年&rso;&lso;黑色的高级真皮箱&rso;&lso;一百块钱的票子&rso;&lso;你听我的话&rso;&lso;美国混过&rso;等,都不像周密的语言。这小子不管是不是罪犯,文化程度不低。&rdo;
&ldo;你把&lso;惟一&rso;两字写来看看。&rdo;邢天递给了秦川一张纸。
秦川毫不犹豫地在上面写下了&ldo;唯一&rdo;两字。
邢天看看,在纸上写下了&ldo;惟一&rdo;两字,&ldo;根据语委会的规定,这两个字应该这么写。&rdo;
&ldo;可我们老师一直这么写。&rdo;
&ldo;还有,你们知道什么叫做&lso;投资银行家&rso;吗?&rdo;邢天见两个人都不知道,就解释道,&ldo;银行家之一种,专门对某个项目发放贷款,而不做一般商业银行的业务。&rdo;他一顿,&ldo;所以我认为,写信人伪装低文化,其目的在误导我们。&rdo;
这个时候,华天雪拿着尸检报告进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她身上。(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5)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5)&ldo;你们的目光要是有质量的话,我已经死掉了。&rdo;华天雪经常与尸体打交道,所以不时地需要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