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kevin套房的。
kevin没能如愿以偿把冯柘带到自己床上,不过,越狡猾的猎物,征服之后,就越能带给kevin满足。
隔天肖依然整个脸都是肿的,却跟kevin昨天见他时情绪完全不同了。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全身都在散发快乐。
kevin在日本和北美做了几年,对于国内的游戏一直都很关注。
他得知冯柘已经落荒而逃回国了,而且他答应肖依然的,题目已经被肖依然轻松做完,他如约跟肖依然一起回到上海。
还以为会有浩浩荡荡的队伍来迎接,可肖依然只是把kevin带到停车场,坐上法拉利,轰鸣着去了公司。
进了公司更离谱,所有人见到一个外国人都只是看一眼,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偌大工作场所里,三五成群激烈的探讨着,争执着。
还有一个非常干练有韵味的中国男人站在会议室里拍着桌子骂人。
“你们就心甘情愿做这种东西?真是一点儿追求都没有啊!我聂踱手里出去的游戏,哪个是这种水准?现在,马上,给我讨论提升趣味性和整体品质的的方案!今天讨论不明白,谁都别想回家,老子陪你们耗着,看咱们谁先给谁跪下!”
骂完人,聂踱把这他们关在会议室里。
他黑着脸出来,肖依然马上张开胳膊,聂踱就过来跟他抱了抱。
“回来了?”聂踱音色比较低沉,要比肖依然那种更显清亮的声音有层次的多。
肖依然轻轻一笑,低头把双眼在聂踱肩膀上按了按,“哥,我回来了。”
这个拥抱仪式结束后,kevin也笑着张开胳膊,聂踱出于对肖依然带来的外国客人的礼貌,略过审视,要过来抱的时候,肖依然把他俩拆开。
“我们中国人一般都比较羞涩内敛。”肖依然搂住聂踱,往总制作人办公室走去,“kevin,我们这儿没什么欢迎仪式,你跟我过来聊点实在的。”
kevin撇撇嘴,他倒是不介意有没有人欢迎,他更喜欢一旦决定就卷起袖子干活的节奏。
很有效率,他觉得这里对他胃口。
拖着拉杆箱进了总制作人办公室,kevin坐进沙发,聂踱坐在他对面。
两个人互相自我介绍,聂踱挺意外这个男人说中国话如此之流畅,跟他寒暄一番,聊了一些泰国好玩的地方。
肖依然坐在旁边,在茶几上的茶台烧水,洗茶,泡茶。
“对不起打断一下。”kevin虽然跟聂踱聊的很愉快,但他来这里可不是闲聊来的,“聂踱先生对我有了解吗?”
“没有。”聂踱笑容很礼貌,说话很直接,“恕我直言,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
“那你请肖先生来找我?”
“我没请,我只是需要组建发行团队,至于什么人应该来负责起这项业务,我信任肖依然的判断力。”
肖依然抿嘴偷着乐,他哥说信任他,嘿嘿,聂踱信任他。
“哦?那也恕我直言咯。”金刚芭比夹子音就这么出现了,kevin换个舒服的坐姿翘起二郎腿,“聂踱先生的游戏,我玩过的,我有一句评价,希望聂踱先生听了之后,不会觉得我不礼貌。”
肖依然警惕的看向kevin,聂踱在游戏方面画了绝对领域,有人要批评他,他八成要拍桌子。
“请说。”聂踱递给肖依然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还没轴到对肖依然请来的人吹胡子瞪眼睛。
“我不知道聂踱先生做游戏为什么如此克制,我看得出聂踱先生很想做全球化的顶级精品,可又总顾虑游戏的收益能力,结果就是不伦不类。可要说聂踱先生想要做赚钱的游戏,又似乎费了太多心力在情怀上面。你为什么不好好做梦?又为什么不好好赚钱?”
不伦不类?啊,这四个字,足够聂踱把烟灰缸提起来扔过去了吧。
肖依然感觉再聊下去就能开席了,聂踱会怼死kevin。
“克制?”聂踱眯眼品了品这个词,而不是不伦不类那四个字。
“克制做梦的欲望,克制赚钱的欲望。”kevin面露遗憾的摊手,“这很奇怪不是吗?”
“与其说是克制,不如说,我这些年做游戏,一直在保持两种欲望之间的平衡关系。”聂踱笑的很愉快,“我希望能有不用再去克制,再去平衡的一天,我想放纵我的情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就很巧了,我呢,也喜欢做梦。”kevin从肖依然手上接了茶杯,朝聂踱一敬。
聂踱也接过茶杯,跟kevin杯子一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