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冷血,唯利是图,不管他人死活。
商滕觉得那些人很有趣,他是个生意人,他不图利图什么,图别人对他的夸奖吗
他不需要。
所以何婶在听到商滕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句“可以取消。”的时候,还是愣了好一会。
不等她再开口,商滕已经拿着东西离开了。
夜晚车辆不多,也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楼下健身器材坐着闲聊的老人已经四散回家,空旷的只剩下还一排排的路灯,像是站岗的勇士,在这寒夜中独行。
商滕没有门禁卡,进不去,所以给赵新凯打了个电话。
他正在外面蹦迪呢,接到他的电话后也不管自己刚组好的局,扔下那些辣妹屁颠屁颠就回来了。
妹子哪有表哥重要。
在赵新凯心里,商滕排在金字塔顶,然后才是他爸妈。
想不到商滕居然特地过来看他,赵新凯简直太受宠若惊了:“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专门来这一趟。”
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了,商滕微皱了眉:“酒驾?”
赵新凯急忙解释:“没,我带了司机的。”
他看到商滕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了,笑道:“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东西呢。”
商滕言简意骇,提醒他:“电梯。”
赵新凯这才想起正事,他拿了门禁卡,把电梯刷开。
商滕进去后,赵新凯也要进去,却看到他按下了八楼。
他刚要提醒,自己住在七楼,不住八楼,却突然想起,住在八楼的是岑鸢。
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工具人赵新凯难过的回到家,躺在床上痛不欲生。
商滕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有动静,他看了眼门沿下渗透出来的光,知道里面是有人的。
岑鸢很细心,无论是出门还是睡觉,她都会记得关灯。
他拿出手机,刚要拨通她的电话,里面传来猫叫的声音,过了会,才是椅子拖动时,摩擦地面的刺耳。
带着几分尖锐。
然后门被打开,岑鸢手撑着门框,才堪堪站稳,往日沉静的眼此时红肿一片,应该刚刚哭过。
身上只穿了件吊带长裙,碎花的,胸口雪白的皮肤露了一大片。
门外有监控,商滕微皱了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
岑鸢意识还很模糊,也忘了门是怎么开的,她坐在沙发上,隔着朦胧泪眼,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餐桌的高度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太矮了点,他还得弯腰。
他的外套此时穿在岑鸢身上,只余一件灰色的毛衣。
从后面看,肩宽腿长,莫名的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岑鸢犹豫的喊了一声:“纪丞。”
男人手里的动作停下,保温桶里的汤汁倒了一半,因为他的晃神而洒出来,正好淋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