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留情面的戳破她仅有的幻想,“人死之后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你们不会再碰到的。”
他是唯物主义,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岑鸢听到他的这些话,那双好看的眼睛立马委屈的蓄满了眼泪。
一旁的饼干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被面前这个男人弄哭了,这会正护主的试图用爪子挠他。
后背的毛都竖起来了。
岑鸢说:“可是我很想你,想见你。”
他淡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岑鸢的手还紧紧攥着他腰间的毛衣,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那你以后还会来见我吗?”
长久的寂静,只能听见脚边的猫叫。
商滕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你好好活着,我就来见你。”
岑鸢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
醉酒后的她,好像才是最真实的她。
至少在商滕的印象里,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和柔弱。
而不是一味的温柔包容。
平时的她就像是一滩缓慢流动的水,任何东西都可以砸向她,她不会喊痛,而是微笑着接纳。
可能是哭累了,她倒在商滕的怀里睡着了。
模糊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怀抱,但莫名的安心。
商滕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甚至连饼干都睡着了,桌上的汤也凝固了一层薄薄的油。
商滕抱着岑鸢,推开她房间的门。
她好像对小碎花格外钟爱,就连床单也是。
床垫是软的,把她放下去后,略微往下陷。
她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嘴里喃喃念着的,是纪丞的名字。
商滕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替她盖被子的手稍微顿了顿。
“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连累你的猫都跟着你熬夜。”
他戳了戳她的额头,像是在训斥,但是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重。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独一无二的例外。
就连商滕自己都没发现,岑鸢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例外。
他带着侥幸的低喃一句:“一点喜欢都不能分给我吗,一点点。”
回应他的,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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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晕脑胀。
岑鸢从床上坐起来,饼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正窝在她的被子上,喵喵的冲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