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嘴上应着,却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岑鸢。
岑鸢问他怎么不睡了。
他说:“想多看看你。”
岑鸢笑道:“我又不会跑。”
是啊,她又不会跑。可能是习惯了吧,突然间被爱,依旧改变不了患得患失。
怕突然又不被爱了。
岑鸢摸到商滕后背上的伤了,一道一道的,她心疼又愧疚:“疼不疼?”
商滕想让她心疼,但又不想让她难过。
所以他摇头:“不疼。”
疼倒不至于,他还没到这种皮肉外伤都忍不了的程度。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岑鸢昨天晚上神经紧绷,力气全到手上了,抱着他,使劲的挠。
后背全是划痕伤口。
岑鸢坐起身,她身上穿了衣服,是商滕帮她穿的。
就这么不着寸缕相拥的话,那她干脆不用睡了。
岑鸢去客厅拿了药箱,让他坐起身:“我给你擦个药,这样不会留疤。”
商滕拒绝了:“留疤吧,这样我身上也有你的痕迹了。”
岑鸢笑骂他蠢,商滕也不反驳,他就是蠢。
最后还是上了药。
商滕怕弄伤她,处处小心,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加大力道往最深处。
岑鸢倒好,把他后背抓的伤痕累累。
所以岑鸢心里也挺过意不去。
别人都是完事以后老公给妻子擦药,到她这儿反过来了,岑鸢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说:“下次我把指甲剪了。”
商滕说:“不用剪,好看。”
“可是我怕我又会抓伤你。”
“不疼。”
岑鸢笑了一下,说:“好。”
商滕是真打算在这儿定居了,能带的东西全带过来,剩下带不了的也都让人给寄了过来。
他把公司给商凛了,但不代表他就身无分文了。
他仍旧有股份,地产多到数不清,酒店酒庄也遍布世界各地。
但是岑鸢说她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了不少钱,可以养他。
商滕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