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掉手机,这个电话又让我想起令我心烦的事情。我要不要主动提出辞职呢?要是提出的话,那星期一一大早便得赶紧递交辞呈,不然等总经理回来后下令辞退我,就来不及了。我紧皱眉头,心烦意乱,老虑了半天,决定明天这个时候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时间过得很慢,但令小妹激动期盼的时刻还是快来临了。吃过晚饭,小妹便开始打电话约齐了同学,相约一起前往体育馆。我看了一下手表,此时才六点钟,离晚八点演唱会正式开始时间,还有整整两个小时。
六点十五分,小妹出门了。
六点四十五分,爸爸去隔壁老王叔叔家走象棋去了。
七点差三分,老妈对我说:“小迁,你在家啊?那妈妈去居委会主任李阿婆家唠唠嗑,一会儿就回来。”
我道:“妈,下这么大的雪您还要出门啊?”
“唉!没办法,昨天就说好的,反正也不远,两步路就到了。”
“那您走路小心点,下雪路滑,小心摔着。”
“没事,放心吧!”
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了。我无聊的看着电视,忽然觉得非常孤独。
那一刻,我渴望有一个人能陪在我身边。鬼使神差的,我拨通了邱解琴的电话。
“邱解琴吗?是我。你不是说要和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吗?说吧,去哪儿?”
“我就等你电话了呢,淮安路上的名典咖啡屋,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那儿碰头,你一定要来哦!”
“好,半小时后见!”
半个小时后,我准时到了名典,居然发现邱解琴这次不但没迟到,反而早来了,她已经找了一个幽静的位置坐下,见我上楼来,忙招手示意。
我过去坐下,服务生过来问要点什么?我说随便的,邱解琴便要了一种好象是巴西的,需要现煮的咖啡,名字挺拗口,我也记不住。
然后我们边喝咖啡,边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着。当然与那天在酒店餐厅的聊天又有不同,那天我们是陌生的,试探的聊。可刚过了两天,这话里的内容全变了。
邱解琴每一次看我,都给我感觉是深情无限的,她现在说的话,无不在倾诉她对我的爱有多深,情有多真。我基本是默默听着,虽觉得有点肉麻,但还是有三分感动、三分自得。
期间,她见我不太说话,便赌气也不说了,冷场了十分钟。后来,她也知道我脾气如此,无法改变。只好叹了一口气,先投降了:“唉!好好的许舒演唱会不去看,反而和你这段木头在这里练静功,真是服了我自己啊!”
我抬手看表,九点还差七分钟,说:“你现在赶去,还能看半场。”
邱解琴再叹气,可她的眉角是欢快的:“唉!可谁叫我喜欢和木头在一起呢,只好自作自受,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喽。”
我忍不住微笑着,这个邱解琴,有时候她就是颗开心果,能让你在烦恼中获得笑容。
时间过得平淡而恬静,不知不觉,一壶咖啡喝完了。我看手表已经十点了,演唱会快结束了吧?小妹也该回家了。
我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罢。”
邱解琴“嗯”了一声,点点头,我伸手招来服务生买单,正准备掏钱,邱解琴先从提包里寻出一张金卡来递给服务生,又对我说:“我有贵宾卡的,可以刷卡扣余额,我来吧。”
我一没有大男子主义,二又不是很有钱,所以也不客气,收回了皮夹。
出了咖啡屋,这时才发现,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雪,现在已经停了。我拦了一辆的士,送她回家。
到了栖凤小区后,本来我是不敢送她到家门的,哪知她道:“我家楼梯的感应灯坏了,黑黑的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