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听在宗衍的耳朵里,只觉得格外动听。
宗衍抬着下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就是,爱小题大做。”
医生:“……”一开口就是老人间凡尔赛了。
封窈手痒想拧宗衍,又怕影响医生拆线,还是忍住了。
拆线的过程很快,医生动作利落,先用剪刀把缝线剪断,然后用镊子把线头一个个抽了出来。
“好了。”镊子放回盘子里,金属碰撞,响声清脆。
封窈抬起脸来,试探地瞄了一眼。“……疼吗?”
宗衍剑眉微蹙,“疼。”
缝针的时候他都没喊过疼,怎么拆线会这么疼?
封窈正要问医生,却只见宗衍瞥了一眼背着身在收拾桌面的医生,把手举到她的面前,“亲一下就不疼了。”
封窈:“……”
医生:“……”
刚拆完线的伤口还是有几分狰狞,封窈抓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伤口旁边飞快地轻啄了一下。
医生假装自己又聋又瞎,细细交代道:
“近期还是要多注意,保持局部干燥,暂时不要用这只手干重活,以防表皮再次裂开。你这个应该不会留疤,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开个祛疤膏……”
“开!”封窈忙道,“要最好的。”
宗少爷这双漂亮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万一留了疤,哪怕是在手掌里,也是很可惜的。
医生很快开好了药,叮嘱完注意事项,挥手告别这对让人尝尽狗粮的小情侣。
出了医院,两个人没有坐车,选择慢慢走回去。
秋日的午后阳光明媚,道旁的法国梧桐叶子黄了,落叶纷飞,在地上铺起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
树上,地面上,全是一片金黄。手牵着手漫步其间,从树缝间漏下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种慵懒的感觉。
封窈仰起脸,看向身边的宗衍。
她今天穿了件藏蓝色的针织衫,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宗少爷出门前也换了件同色系的毛衣。
好像情侣装似的……
“看什么?”宗衍垂眸扫了她一眼。
“看你好看嘛。”封窈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