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气凝神地爬过地面窥看外头,两只穿着盔甲的化鼠在看门,接着我蹑手蹑脚回来。
「果然有守卫。」
觉听完回报就把我揽近身边,对我咬起耳朵。
「下级士兵应该听不懂困难的日文,但保险起见,还是这样交谈。」
他吹得我耳朵好痒,我以牙还牙地在他耳边嗫嚅。
「为什么这么小心?虎头蜂鼠窝不是……」
我想起自己在睡前问过一样的问题。
「没错,牠们是效忠人类的鼠窝。」觉轻声细语地说,「可是那不代表效忠我们,奇狼丸他们只是无条件听从大人的话吧?」
「所以?」
「所以伦理委员会的意志是第一优先。」觉说到这里就停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伦理委员会要对我们下手?」
觉按住我肩膀上的手更用力了。
「我们见到拟簑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怎么可能……这有什么了不起!」
「嘘,太大声了。」觉注意著门口,半晌不发声。「妳想想看,假设拟簑白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光想到用咒力攻击別人就觉得可怕,但如果真有攻击人类这种事,我们的社会瞬间就会崩溃。他们为了保护社会,无论多可怕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样的话,他们要将我们……?」
「拟簑白不是说过,事先剔除可能造成问题的儿童?就是处分掉我们。」
「处分……怎么可能,不要乱讲,不可能有这种事!」
「妳回想看看,和贵园也好,全人班也好,每年不都有几个学生消失?怎么想都不对劲,如果不是被处分掉,他们究竟上哪去了?」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拟簑白讲故事的时候,我虽然感到害怕,但内心半信半疑,从未真正设身处地思考这种情况,如今一旦思考起来,即便昨晚到现在历经无数生死关头,我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是,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听了拟簑白说的话。」
唯一的人证离尘师父已经被气球狗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