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白鹭收拾了碗筷,终于将手机掏了出来。之前被她调成静音,屏幕上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无一例外的出现了&ldo;妈妈&rdo;两个字。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回拨键……
半小时后,赫连清将车停进小院,白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飞奔而来。从车里把自己拽出来的时候,赫连清的右腿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他按着膝盖,忍了一会儿,白鹭还是没有来。申城的冬夜,真的很冷。
客厅里的电视机没有关,依旧是刚才赫连清走时所播的综艺节目。循着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终于看到了站在涮洗池旁的白鹭。她深深的低着头,手上拿着的盘子被流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ldo;白鹭?&rdo;赫连清再次轻唤。
白鹭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连忙回过头来。
&ldo;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叫我?外面冷不冷?后背还疼吗?&rdo;
白鹭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边问边帮赫连清将身上的羽绒服脱去。而赫连清则碰了碰她略微红肿的眼角。
&ldo;怎么了?哭过了?&rdo;
白鹭纠结了片刻,摇头。
&ldo;刚才吐了一会儿,胃有点难受。&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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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路的那一头。
赫连清并没有把台若兮和杨祎送到家门口,不过是送到了楼下。杨祎起先还有些担忧,但似乎台若兮并没有给他添什么麻烦,两个人没有什么波折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摸钥匙孔的时候,台若兮甚至还伸手帮了杨祎一把。这让杨祎有些拿不定主意,总觉得台若兮像是又在拿自己开玩笑。
进门后,便是杨祎熟知的地方,他轻而易举的将台若兮扶上了沙发。在醉意朦胧的台若兮身边端坐了一会儿之后,杨祎终于忍不住问。
&ldo;台若兮,你是不是又在耍我?&rdo;
问这话时,杨祎没有将脸转向台若兮的方向,可一双盲眼却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从小到达,只要他一紧张,这双盲眼就会首先出卖他。
台若兮低低斜斜的看了杨祎一会儿,嘴角上挂着说不出的苦。她今天在应酬的时候,确实喝了不少,胃中酸涩,四肢也不慎协调,可偏偏头脑异常清明。
杨祎等了一会儿,发现台若兮不说话,心里便没了分寸,不由得朝台若兮的方向靠了靠,伸出手朝她脸颊上摸索。
台若兮没有动,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往上摸,一直摸到自己纤长的睫毛,蝴蝶翅膀一般翩翩扇动。杨祎像是触电一般,立时收回手去。而台若兮也在这时候,胃中绞痛,转过身,就呕出一口酒水来。杨祎条件反射般揽着台若兮的身子去接,结果捧了满满一手酒气。
幸好杨祎记得茶几上就放着纸巾,赶忙扯了数张为台若兮擦拭嘴角,台若兮却在他耳边低低呻|吟。
&ldo;阿祎,我难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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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祎,我难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