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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好好想一想。&rdo;那个人的双眼在黑暗中熠熠闪着光，盯着他，似乎在笑着。

&ldo;精神病！&rdo;张来突然大喊一声，起身就跑。

他一直跑到招待所门前，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他正在大口喘着气，一个白色的人影无声地出现在他背后，但是他毫无察觉。

&ldo;梁兄，你找我？&rdo;

张来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看见是隽小。

在刚刚结束的演出中，两个人跳进了坟墓，双双化蝶而去。而现在，她竟然还穿着白色的戏装，在幽暗的夜色中，看上去有些吓人。

&ldo;隽小？你去哪了？&rdo;

隽小咯咯地笑起来：&ldo;我刚刚从礼堂回来呀。&rdo;

&ldo;这么久？&rdo;

&ldo;几个孩子围着我要签名。&rdo;

&ldo;你都成明星了。&rdo;

&ldo;你找我有事？&rdo;

&ldo;是呵。&rdo;

&ldo;什么事？&rdo;

&ldo;没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一些事。&rdo;

&ldo;什么事这么神秘？&rdo;

张来朝身后看了看，然后说：&ldo;……你对老赵头了解吗？&rdo;

&ldo;我比你来剧团还晚呢。怎么了？&rdo;

&ldo;我只是随便问问。&rdo;

&ldo;他不就是看大门的吗？&rdo;

张来想了想，突然问：&ldo;你知不知道南甸子？&rdo;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张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她没有卸妆，柳叶眉又弯又长，樱桃嘴一点红。

&ldo;那里有个精神病。&rdo;他又说。

她似乎哆嗦了一下。张来陡然感到，她一定和那个精神病有着什么关系。果然，她说：&ldo;我认识他……&rdo;

&ldo;他是谁？&rdo;

&ldo;他是我的初恋。&rdo;

一阵风撩过，她的白裙子飘起来。

招待所里亮着灯，但是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窗子是两层玻璃。

张来愣愣地说：&ldo;真想不到……&rdo;停了停，张来问：&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马明波。&rdo;

&ldo;他怎么疯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