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岭,&ldo;滚。&rdo;
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才有所缓和,沈飞不时跟周宴说两句话,周宴又跟钟岭随便聊着。
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小话题,例如他们又破了个什么案子,抓了个什么嫌疑人吧啦吧啦,类似如此的。
钟岭插话不多,多数就是那么听着,点点头,或者附和一句半句。
而从头到尾,路战都像个摆设似的,坐在那里,除了喝酒的时候,举个杯,淡淡饮着,偶尔瞄一眼钟岭,也没多说什么。
他琢磨着自己怕是被什么邪物附体了吧?
钟岭都没请过他,他眼巴巴的跟过来不尴尬吗?不会不好意思吗?
尤其是眼前,又见她跟另外两人不时交谈几句,或低头浅笑,或探身耳语。
就他是个多余的。
按说这个时候,依照路总的尿性吧,应该拂袖而去,而且还得冷嘲热讽一番钟岭,但他还就不。
就坐那儿,没人搭理他也得坐着。
所以显得他跟另外三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也不知道跟谁较劲。
饭吃到一半儿,钟岭猛地想起来周宴还放在她后备箱的那些东西,提醒了一句,等会儿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着。
沈飞酒量不好,喝的五迷三道,拍了她胳膊一把,&ldo;走?走什么走!睡这儿了!&rdo;
钟岭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往路战那儿扫了一眼,生怕他有所误会,骂了沈飞一句,&ldo;睡你头上?&rdo;
屋里一共一张床,一个沙发,不睡他头上睡哪儿!?
他真是喝多了,什么都敢说,还睡这儿,睡个屁!
都知道是醉话,但周宴面上神色还是变了变,不太自然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路战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一张脸冷的更冷了,眸色微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沈飞喝完酒,不知道怎么地,变得更为敏感,眼瞅着路战的冰块脸,嗤笑道,&ldo;你不服啊?&rdo;
钟岭,&ldo;……&rdo;
他真是胆大包天了。
&ldo;你喝多了。&rdo;她俯身靠近沈飞,低声劝道,路战可不是惯着他的人。
惹毛了他就完了。
沈飞本来就对他意见多,又见钟岭明摆着替他说话,就越看越不顺眼,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ldo;是啊,我喝多了,他还敢打我是怎的?&rdo;
路战在桌子底下伸了伸腿,一脸好脾气,开口温和,&ldo;那不能,你继续。&rdo;
反正呆的无聊,全当解闷儿了。
沈飞闻言,瞬间拉开架势,一副准备敞开了说的样子,脚面忽然传来一下闷痛,他疼的龇牙,转脸就看向对面的钟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