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总是要了结的,他以后要娶封嘉月,她总不能贱到跟准妹夫纠缠不清,那成什么样子,又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封窈狠下心来,不再去看宗衍惨白的脸,再多看一眼,她怕又要被迷惑,开始心疼起他来了。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就不奉陪了。宗先生,慢走不送。”
……
封窈撑着伞从宗衍身边经过,开门进了院子。
关上院门时,宗衍还站在雨里,一动也不动。
紧闭的院门里,封窈背靠在大门上,紧咬着唇,阖眸静静地等待着。
等了好半天,等到她心焦,快要忍不住开门时,才终于听见车子发动,渐渐远去的声音。
走了……
封窈的身体像是突然撑不住一般,顺着大门一点点地滑落下去,抱着膝头蜷缩成一团。
嘴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她抬手抹了一下,指尖沾了一抹红,原来是刚才她紧咬着唇瓣,不小心咬破出了血。
小院里安安静静,远近都没有人声,只有密集的雨点噼啪作响。院里的花花草草被雨点打得连连点头,仿佛在肯定夸赞她做得好。
脸颊上有点湿湿热热的,可能是头顶的门廊漏雨,雨水落在她的脸上了吧。
这雨水好咸啊……
半晌,封窈吸了吸鼻子,捡起仰翻在地上的伞,朝屋子走去。
这样才是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平静简单的生活,无波无澜,才是她想要的。
天刚蒙蒙亮,一只灰羽白肚子的小鸟落在窗台上,发出一串婉转清脆的啾鸣。
歪在椅子上的朱婶猛地惊醒,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伸手去摸床上的人的额头。
宗衍昨天出了趟门,回来时全身湿淋淋的,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在哪里淋得浑身湿透,又不赶紧换衣服,湿答答地坐着开了空调的车回来,能不发烧吗……
“窈窈……”
昨夜烧得神智不清,含含糊糊念叨的还是那个女人。
难道真是他命里的劫数?
朱婶揪着心,把在外面待命的医生叫进来,谢天谢地,医生检查过之后,表示烧终于完全退了,好好休息就无碍了。
“少爷就是最近太过劳累了,身体疲惫,休息不足,加上又受了凉,伤寒感冒了。其余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需要多休息,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