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怕说了舍不得走。&rdo;
&ldo;那你还走。&rdo;忍片刻,徐途终于不管不顾的哭出声。
电话那头良久沉默。
街道熙来攘往,徐途蹲在柱子旁,缩起来才那么大一点儿,有人路过好奇看看,却未驻足。
徐途问:&ldo;是徐越海不同意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我明年考完去洛坪找你。&rdo;
&ldo;别……&rdo;秦烈说出这一个字就止了声,他深深吸气:&ldo;徐途,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去洪阳找你。&rdo;
途途手指停在地面上。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她止住哭,抹了把眼睛,腰背也挺直一些:&ldo;你要离开洛坪?&rdo;
&ldo;嗯。&rdo;
徐途不敢相信:&ldo;可是……&rdo;
&ldo;等我把这里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顾无忧,我就回洪阳。&rdo;
&ldo;你说是真的?&rdo;
&ldo;我不骗你。&rdo;
徐途木讷的举着电话,好半天没说话。
电话那头有细碎的摩擦声,木椅拉动,秦烈坐到椅子上,见那边哭声止了,揪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他连夜到洛坪,家没回,直接跑到老赵家里打电话。
秦烈举着听筒,另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她无声落泪的可怜样子。
他手一紧,想把她放进怀里,好好拍一拍。
喉咙哽了下,秦烈说:&ldo;一年的时间,很快能过去。&rdo;
那边声音很小:&ldo;要是想你怎么办?&rdo;
&ldo;我们每周固定通电话。&rdo;
&ldo;那有什么用。&rdo;她轻哼了声:&ldo;远水解不了近渴。&rdo;
秦烈兀自笑了笑:&ldo;是啊,鞭长莫及。&rdo;
他这话说完,顿几秒,那边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烈听她笑,也跟着笑。
这时正值晌午,会议室是厢房,零星阳光终于破窗而入,从上方打进屋子里。
秦烈握着听筒,耳边是她柔亮的笑声。
阳光落在桌子上,有树枝的光斑轻轻摆动。
已经深秋,过完这个冬,春天之后就不会再有分离。
心中住下了她,一年又能有多长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