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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汉斯试图重新组织起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失败了。两人又陷入了静默之中。

&ldo;汉。&rdo;

&ldo;嗯？&rdo;

&ldo;这很难解释清楚，你只需要明白一个问题，我们真的做了。&rdo;

&ldo;做了？&rdo;

&ldo;性交，做爱。&rdo;

兰连续用了两个不同的单词来表示一个意思，窘迫感再次变成红色侵袭上汉斯的脸。

&ldo;对不起……&rdo;

&ldo;不需要，除此之外你还要记住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你是我选中的伴侣。&rdo;

兰的体温已经恢复了过来，没有刚才那样吓人的冰冷，说完这句话后兰睁开了细长的眼睛，虽然[伴侣]是个奇怪的单词，但是汉斯从兰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玩笑的味道。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汉斯整个人震了一下。

&ldo;我去开门。&rdo;

汉斯避开了话题，但是他没有意识到，兰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想象和控制的范围。

15

汉斯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身穿短袖衬衣的摩根警长，他身边跟了两个制服齐全的探员，3人面上表情凝重。

&ldo;早上好，这是怎么了？&rdo;

依在门框上，今天是个大晴天，赤道附近猛烈的紫外线让汉斯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ldo;汉斯？莱特先生是吗？我是维森探员，我有点问题想……&rdo;

叫做维森的探员的问话被摩根挥手打断，今天气温不算太高，但是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拉开的领口下露出浓密的胸毛。

&ldo;好了，省下那些废话吧，死人了，你知道吗，汉斯，就在你家的对面，帕克先生的院子里，有个可怜的女孩子被杀害了。&rdo;

摩根一拳打在了木质门框上，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ldo;xxxxx，这个混蛋，他是在挑衅，他那个xx的混蛋就是在挑衅。&rdo;

&ldo;冷静点，摩根，好的，我知道了，死人了，在帕克先生家的院子里，然后呢？什么时候？我会尽量帮你的，但是你首先得冷静下来。&rdo;

汉斯有点想发笑，摩根警长脾气并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失去了耐性的情况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猪肝色的脸孔甚至可以看到扩大开的毛孔，挥动健硕上肢的他看起来就像马戏团里表演的大熊，当然，这个比喻汉斯只敢在心里悄悄想想。

&ldo;见鬼的帮我，现在整个警局都出动了连凶手是人还是动物都没弄清楚，你这小子能怎么帮我？&rdo;

&ldo;那你何必专程上门来问我呢？&rdo;

汉斯曾经用猎枪的枪把把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两个门牙给敲了下来，他发誓自己不是那种别人在打搅自己的私人时间之后还对自己咆哮的人无动于衷的家伙。

&ldo;长官，还是让我来问话吧。&rdo;

之前问话的探员把喘着粗气地摩根拉开，还顺便给了汉斯一个抱歉的笑容，让汉斯心里舒服了许多。

&ldo;好了，先生们，如果是昨天晚上发生在帕克先生院子里的事的话，做完礼拜在那里聚会的人有许多，而我是这条街上唯一不参加那个聚会的人，我不觉得我能有什么有用的情报，随便在街上找户人家知道的都要比我多，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对方的时间了吧，要知道，我还没有吃早餐呢。&rdo;

汉斯拍了拍自己裸露的胸膛，意思是你们这些家伙可是打搅了纳税人的正常睡眠。

&ldo;正是因为你是唯一没有出席的人所以我们才有来这里的必要，昨夜所有出席的人我们都分开查问过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提供有用的线索。&rdo;被拉到远处的摩根的咒骂声隐隐传来，留在原地的探员苦笑着问，&ldo;哦对了，你可以叫我汤姆，汉斯先生。&rdo;

&ldo;好吧，那你问吧，汤姆先生。&rdo;汉斯抓了抓头发，这个早上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