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断断续续,却不歇。
夜尽日出。
筋疲力尽的蝴蝶开始嚣张,翩然张翅。
鳞粉纷落,弄得床上浊液开始反光,y光粼粼。
毫不废话,蝴蝶很快飞出最后一只。
最迷乱的时刻,产生最醉心的碰撞。
宝公子绷紧的身体也跟着,熬到了极限,喉咙嘶哑地&ldo;啊&rdo;出一声,终于控制不住将混热浊液喷射而出。
昏香小房间,血腥的咸味细粉末,塞满了阮宝玉的鼻腔,他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直挺挺的瘫软下来,眼皮重若千斤,再也撑不起来。
宝公子再次睁开眼皮,日头已经朝西。花痴少卿睁开第一眼,就认枕边人。
可惜枕边无人。
也是,猪那么晚才窝床呢。
于是,自封为猪,还浑然不觉的宝公子,兴致勃勃地穿好衫子,颤颤地下了床。
身后那只小眼,刺麻麻地疼,他撇着外八步,美滋滋地出了密室,见了管家就问侯爷的行踪。
&ldo;侯爷用过午饭,就访萧少保去了。&rdo;
&ldo;哦。&rdo;对于萧彻,阮少卿毕竟气弱了几分,还好对方没有万念俱灰,寻死觅活。实在不该深想这件不愉快的事,他只好抬头换着角度,欣赏太阳。
夕阳独好,就是近黄昏。日染云霞,红中镶紫。
这让他想起帛锦,越想心越动。
此只摸着文人边角的阮宝玉,灵感大发,负手托着自己的臀部,又溜回了密室。
找出文房四宝,左手落笔,挥洒丹青。
画到一半,他又感觉嗓子奇渴,便出门找水喝。
喝饱了,端着肚子,又去回去画。没过多久,又渴了,他根本忍不住,只好奔出去再找水喝。
&ldo;你这来来往往,是做什么?&rdo;帛锦回来了。
&ldo;侯爷,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壶,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来回跑。&rdo;
&ldo;你不会吩咐下人?&rdo;
&ldo;噢。我一时忘记了。&rdo;宝公子喜不自胜地挠头,甩着细汗,来拉帛锦&ldo;侯爷,快去看我画的画。&rdo;
画是不错,笔锋虽艰涩,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当,却画得声色风流,墨韵很到位。
帛锦尽量让自己处乱不惊,指着宣纸挺平和地问:&ldo;这是画什么?&rdo;
&ldo;你和我。&rdo;
&ldo;在做什么?&rdo;
&ldo;昨夜做的事呀。&rdo;宝公子精神抖擞,&ldo;以后我们只要一起快活,我都会画下来。嗯……还得配上几句诗。&rdo;
&ldo;收起来。&rdo;帛锦万分祥和的笑容出现了,眼神却隐着不善。
&ldo;攒多了,就fèng订成册。一本又一本!&rdo;阮宝玉乐陶陶地冥思,&ldo;当然现在,我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着侯爷,左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我相信多加时日,勤奋练习,一定能和右手同样灵活的。&rdo;
&ldo;哦。&rdo;帛锦本来想制止他说下去,听到他说到左手,想起他的手伤,也没多说。应了宝公子后,才感到不对劲。那个勤奋练习的前提,不就是他们要一同滚地、勤奋快活吗?
想到这层,帛锦脸稍稍有点红:&ldo;先收拾好!吃饭去了。&rdo;
&ldo;好好好!&rdo;出了门,宝公子撒娇,&ldo;侯爷,我画得如此辛苦,需要奖赏。&rdo;
&ldo;那,我让你抱抱,好了。&rdo;勉为其难的音调。如果这话是侯爷说的,那阮宝玉,绝对会怒放的;而事实上,宝公子真格是‐‐怒了!
说话的那位,烟蓝色的长袍染着风尘,散着长发随晚风拂逸,巧妙地遮住耳朵。
上半脸带银色狐脸面具,露出一对细长眸子,嘴角含笑,却只翘一边,狐狸模样俏尖的下巴。
阮少卿卷起袖子,骂道:&ldo;段子明,你个死狐狸!&rdo;
&ldo;少卿大人,先付钱吧。&rdo;段子明文绉绉地摊开一张纸,白纸黑字,&ldo;不多,白银五百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