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人登门不用再通报了,直接打发走!&rdo;
&ldo;是!&rdo;管家将头一低,&ldo;只是,他昏倒在我府门口的台阶上,已经多时了。&rdo;
&ldo;当作路人,不用搭理。&rdo;
&ldo;可是,阮少卿他穿着官服……&rdo;
已经有一个月没发毛病的宝公子,居然在三天之内连昏两次。
色令智昏,绝对的色令智昏。
帛锦冷着脸,对这位花痴下属实在是没想法,干脆差人去叫李少卿,让他想法子扛这位宝货走人。
不过盏茶功夫,李延人到,而宝公子也醒转,睁着迷茫的眼睛,先看了看李延,又看了看帛锦,比较后立刻目标明确,飞快挪到帛锦身边,又开始说他的经典台词:&ldo;我是谁?这里是哪里?&rdo;
帛锦不吭声,一甩袖子走人。
上司离场,那李延立刻就没了正形,哼哼:&ldo;你叫做阮宝玉,被爹娘卖给我了,做娈童,今晚就破处。&rdo;
宝公子眨眨眼,&ldo;哦&rdo;了一声,反应慢半拍,过一会才皱起眉头:&ldo;为什么卖给你,我不要卖给你,我要卖给刚才那位好看的大爷。&rdo;
李延的脸立刻拉长:&ldo;你个小样,还敢挑主子?主子我现在要回府,你好生跟着,可别跟丢了。&rdo;
宝公子&ldo;哦&rdo;一声,爬起身,这才发现怀里抱着的兔笼。
&ldo;啊,那个,这兔子是你爹送的,买你送兔子,买一送一。&rdo;李延连忙补充。
宝公子又哦一声,很乖地跟在他后头,路上经过一面铜镜,又很臭美地照了两下,开始嘀咕:&ldo;你确定我爹没诓你?&rdo;
&ldo;啊?&rdo;
&ldo;你不觉得我做娈童太老了?你确定我还是处?&rdo;
&ldo;少废话!再废话主子我割了你舌头!&rdo;
&ldo;少废话!再废话我割了你舌头!&rdo;
一个时辰过后,李延还在重复这句,一边吩咐:&ldo;你出点力,让你替我搓背,你当挠痒痒?&rdo;
宝公子就只好撇嘴:&ldo;本来就是,你腰这么松,做主子的还不如奴才我好看。真是……,还不许人家说。&rdo;
听了这话,李延的眼神就有点邪,咪咪笑:&ldo;这么说你腰很紧?那好,下来,陪主子一起洗。&rdo;
宝公子一愣,扁着嘴,不大愿意。
后来想想他是主子,主子的话焉能不听?于是开始脱衣服。
解腰带的时候他看了看身上刺绣,摸鼻头:&ldo;怎么我这衣服虽然脏,质料却很好,我爹不是因为很穷才卖我的吗?&rdo;
正四品少卿,官服质料当然很好。
李延开始蛰蛰地笑。
宝公子又脱,脱到差不多了,突然眨眨眼:&ldo;主子,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rdo;
昏倒之后他会犯浑,但恢复起来也快,这会子就已经开始恢复。
李延在浴桶,看他脱得清洁溜溜只剩一只裤头,笑得瘫成了一堆泥。
片刻过后。
&ldo;你个天杀的李王八!&rdo;
李府内房爆出一声断喝,宝公子双眼赤红,比笼里兔儿爷还红百倍,一把揪住了李延的头发:&ldo;我只给比我好看的人瞧我裸体,这叫贞操,你懂不懂啊懂不懂!&rdo;
&ldo;好。我是禽兽不如,侮辱了你的贞操,随便你处置。&rdo;
又是片刻过后,李延已经彻底服软,耷着头比兔儿爷还温顺。
宝公子余愤未平,气喘得还是咻咻的,恶狠狠:&ldo;那好,你现在就替我做件事,兔儿爷,那只,你看见没,我要它的脑子。&rdo;
李延愣了,一双眼瞪得斗大:&ldo;你不是一向最和善,号称动物保护,在书院抢我鹿肉干,一边吃一边骂我不是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