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向要御扉慢慢走去。正如红鸟所说,要御扉就像为亘开路一样,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扉本身就像是光源,灿烂炫目,使亘无法抬头。尽管如此,亘却像被吸向两扇门之间似的,走了过去。
&ldo;人类的孩子呀,做个明事理的人吧。&rdo;
身后红鸟的声音隐约可闻。
&ldo;我的名字是卡鲁拉族的基亚。在彼地的夜晚,老子在梦里也许会与你再见。&rdo;
亘眼睛睁开着,却一无所见。或者看见了光?光本身、光辉本身。是在走还是停下了?是在前进还是后退?就连这些都不明了,轻飘飘地,随波逐浪似的。
此时亘失去了意识,仿佛被耀眼的光芒吞没。
幻界‐‐
要御扉。
在这里干什么?
为何你在这里?
沙漠的热风和基亚的红羽毛。
那碧蓝的天和碧草的草原。
谁在呼唤我?亘、亘‐‐
有人拍我的脸。
一睁眼,看见&ldo;路&rdo;伯伯的脸。
八现实问题
&ldo;亘!你醒醒,亘!&rdo;
&ldo;路&rdo;伯伯把手按在亘额头,俯着身子,就像趴在亘身上似的。他脸部肌肉抽搐,嘴角是哭的摸样。
&ldo;伯伯……&rdo;
亘嘟哝道。伯伯苦着脸说:&ldo;嗬嗬,好啦好啦,认得我吧?哪里疼吗?难受吗?我‐‐我已经……&rdo;
&ldo;伯伯……我……没事哩。&rdo;
亘想要起身。这是,从旁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按住他的肩头。
&ldo;还是不要急着起来为好。真的没有哪里疼吗?&rdo;
令人吃惊的是,这人是大松社长。他笑眯眯的。
&ldo;大松先生……&rdo;
亘听见自己的声音憋在耳鼓里,仿佛神智有点儿模糊。他试着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