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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不能不承认他们做了伟大的工作。真了不起!&rdo;威瑟伦爵士夫人怒吼。

杰拉尔博士耸耸肩:

&ldo;嘿嘿。花掉那么巨额的费用,也很了不起!&rdo;

&ldo;处理重大的国际问题,当然要花钱。至于毒品管制法案‐‐&rdo;

争论无休无止。

毕亚丝小姐对莎拉说:

&ldo;跟威瑟伦爵士夫人一起旅行真是有趣极了。&rdo;

莎拉勉强应道:&ldo;真的?&rdo;但毕亚丝小姐没有注意到她苦涩的回答,又高高兴兴地说下去。

&ldo;常在报上看到夫人的名字。以女人而入政界,又为拥护女性立场而活动,实在要有非凡的才干。一听到女人做了什么事,我就高兴不已。&rdo;

&ldo;为什么?&rdo;莎拉厌恶地反问。

毕亚丝小姐张口愣住了,过一会儿才口吃地回道:

&ldo;你说为什么?……怎么说好呢……总之,女人能做些什么,实在了不起!&rdo;

&ldo;我不同意。&rdo;莎拉说。&ldo;任何一个人做了有价值的事情,都很了不起。不管是男是女,这不是问题所在。为什么会成为问题呢?&rdo;

&ldo;这个,这当然,从这观点来说,也许是这样,但……&rdo;

可是,毕亚丝小姐仍然有些不满。莎拉稍微平静地说:

&ldo;对不起。不过,我讨厌这种性别的差异。现代女性的人生态度,一般认为都很现实,其实不对。有的女性现实,有的可不然。即使男人,也有感伤而摇摆不定的,也有脑袋灵光,富逻辑性的。总之,这是脑筋的不同。除了直接和性别有关的以外,我想&lso;性&rso;不成其为问题。&rdo;

毕亚丝小姐听到&ldo;性&rdo;这个字眼,脸色微微泛红,改变了话题。

&ldo;这么热,真叫人怀念阴凉的地方。&rdo;她嘟哝地说:&ldo;不过,无人的沙漠也很美,对不对?&rdo;

莎拉默默颔首。

事实上,这无人的沙漠的确很美。这里有治疗心灵的平和……没有烦人的人际关系……没有个人的苦恼。她觉得已从白英敦家解放出来;从那意欲干涉别人生活的奇妙焦躁感中解放出来。她觉得内心已归于平静。

这里有孤独;有广袤的空漠……

而且很平和……

当然,不能一个人独享此乐。威瑟伦爵士夫人和杰拉尔博士已结束毒品的争论;现在又为一个无罪的少女展开论战,因为这少女被卖到阿根廷的酒馆。杰拉尔博士一直都语夹诙谐。威瑟伦爵士夫人则是典型的政客,不懂幽默,只知叹息。

&ldo;我们现在就走吧?&rdo;译员说了之后,又开始大谈犹太人的虐待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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