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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杜戈身子往前探了探，身下的椅子便咯吱咯吱作响。&ldo;这会儿那个约翰?史密

斯在哪儿呢？&rdo;这个名字听起来显得很滑稽。&ldo;他在你的住所里吗？&rdo;

&ldo;不知道。&rdo;啤酒喝多了，他的话也多了。&ldo;这个时候他经常不在。他晚上出

去，去哪儿，去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有几次我觉得他不会回来了。&rdo;他说着摇了

摇头，黑暗中谁也没看见他的这个动作。

&ldo;你怎么会这么想呢？&rdo;

&ldo;近来我老睡不着觉。真累，可就是睡不着。&rdo;

&ldo;能理解，&rdo;特丽丝说道。

&ldo;有时我就起来到周围走走，就是找点儿事于。那天晚上，我去厨房找橘子水，

走过他的房间时，我发现他的门没关。我探头看了看，被子铺着，人却不在。当时

是凌晨两三点钟。&rdo;

&ldo;说不定他有个女朋友，&rdo;特丽丝提醒道。

&ldo;很可能。&rdo;霍华德含含糊糊地说。

&ldo;你见过他睡觉吗？&rdo;杜戈问道。

&ldo;怎么这么问呢？&rdo;特丽丝皱起眉头。

&ldo;没有，&rdo;霍华德一字一顿地说。&ldo;想想，我怎么会呢？&rdo;

&ldo;没见过他的被子叠起过？&rdo;

霍华德摇摇头，&ldo;可他星期天的确在房间里呆着，门也不开。他在里面呆着就

好像冬眠一样。我觉得他在睡觉。&rdo;

&ldo;整天都这样？&rdo;

霍华德耸耸肩。&ldo;不知道。可能不至于，可能他在于别的。星期一早晨他总显

得很劳累。&rdo;杜戈觉得身上发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个没完，不知道自己要

想搞清什么，这位邮差的身上的确有什么在困扰着他，是什么却说不清。&ldo;听到很

多对他的批评吗？&rdo;

&ldo;什么也没有。&rdo;

杜戈颇为失望，他希望能听到人们对这个新邮差越来越多的抱怨，听到人们因

为仍然怀念朗达并发现新邮差的怪癖而对他议论纷纷。

霍华德接着说，&ldo;事实上，人们对他做的工作非常高兴。我从没见过邮局像现

在这样忙过，我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寄信的多了，邮票也卖得多了，人们

好像比以前更满意了。&rdo;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里出现了几分苦涩的味道。&ldo;跟你说吧，

我不是说三道四，但我总觉得这对鲍勃不利。我的意思是，谁也没有说过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