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一脸茫然,“给我?”
江屿行点头道:“留着防身。”
“可是……”
江屿行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让他扶着自己,不由分说道:“走了。”
林子砚只好把匕首收了起来,扶着他缓缓走出药堂。
“方才……”走着走着,林子砚忽然轻声道,“你说,要不要管……还算数么?”
江屿行唇角微勾,说:“我不是已经管了?”
林子砚抬起头看他,“那昨日的……也算么?”
江屿行眉头一挑道:“那你说吗?”
“我……”
他们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来人往,渐远而去,惟身旁之人一步步咫尺相近。
林子砚许久没有说话。
江屿行看着他,以为他又不说了,却听他小声道:“你与宁末……是何关系?”
“宁末?”江屿行不解道,“谁啊?”
林子砚咬了咬唇,说:“你不是花了几百两,在凭栏阁买了他一夜?”
“凭栏阁?”江屿行这才想起来,却更迷惑了,“他不是叫……宁什么云吗?”
“他说他叫宁末,”林子砚问,“你不知?”
江屿行满头雾水,“我又不认识他。”自然不知。
林子砚似乎有些生气,“那你买他,是……”想、想睡他?
“我没想买他,”江屿行道,“我那时以为他是你,想买你来着。”
林子砚:“……”
江屿行嘀咕道:“谁让你不给我脱衣衫的。”
林子砚耳根泛红,推开江屿行就要走,却听江屿行又是一声痛呼,“嘶,疼……”
他只好又走回来扶他。
“生气了?”江屿行看着他发间雪白的带子,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把发带还给他。
他抬手就要去怀里摸,又不禁想,堂堂尚书公子,不缺这一根发带吧?
可即便不缺,也该还给他吧?
犹豫间,又听林子砚轻声道:“是他说,我不是我爹生的。”
江屿行一顿,问道:“宁末?”
林子砚点点头,“他说,他是北祁人。”
江屿行眉头一拧,“北祁人?”
林子砚又道:“他腰间,也有宿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