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苏阑轻啐了一口,“你才没坐过椅子呢!”
沈筵轻描淡写的,“抽空去鼓楼西大街的四合院里瞧瞧,看缺什么东西,一并归置了就找个良辰吉日搬过去。”
苏阑有点想起来了,上回从袁正安的饭局上出来,他就带她去的那儿。
她低下头,“那是你的房子,我干嘛搬过去?”
而且住着大十亿的四合院,到了晚上不噩梦连连才怪。
沈筵敲了下她的手,“你从来记不住我的话,上次就说是你的地方。”
“什么意思啊你?”苏阑装作很痛,抬手要他吹吹,“宝宝好疼,你快呼呼。”
沈筵捧起来吹了一吹,“多大人了你还宝宝?”
“我打成年后,年龄就没有变过,永远是十八。”
沈筵:“”他谈的不是爷孙恋吧?
“阑阑,棠园的梨树枯死了。”沈筵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带着世事无路可退的遗憾,“你走后的第三年,我再去看时,已经长不出叶子。”
苏阑挺意外的,“那真可惜了,我照料了那么久,也没见它结次果。”
当年她走的时候是盛夏,本想着既有部队里花匠的精心培育,到秋天便能摘下一筐梨子给朋友们送去,可终究没能等到这一天。
沈筵的目光笼住她,“我托人费心找了好久,才另找到一处院子,里头的梨树长势繁盛,我想你肯定会中意。”
“那院子是给我的?”苏阑指了指自己。
沈筵靠着车身,刮了刮她鼻子,“你喜欢的,我都在心里头替你记着,就等你哪天回来。”
苏阑撇过头,“那我要不回来呢?”
“我还在世呢,你敢不回来?”
她奶奶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苏阑赶紧上前扶了把,“奶奶你怎么还下楼了?”
她没理自己的孙女,却是冲着沈筵笑的,“小沈来了。”
沈筵也笑,“奶奶,最近没来看您,身体都还好吧?”
“你也叫人奶奶不合适吧?”苏阑吃惊地看着他,“叫阿姨都算占你便宜了。”
何丛一眼瞪过来,“把你那张嘴闭上。”
她真是没有一天不担心,自己女儿会折在这嘴里,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能排揎人,明明她先夫也沉默寡言,真想不通这是遗传了谁。
亏得左邻右舍还总夸她文静乖巧,何丛每次听了都是笑一笑点个头就完了,心道你们要不再多听她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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