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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为什么不？&rdo;叶利哼了一声，&ldo;告诉他，要么交出内鬼的名字，要么谢天麟的丑闻曝光。我想你不用担心，这对他来讲不是选择题，他根本没得选择‐‐记得吗？谢氏需要华议员的支援。&rdo;

&ldo;我还以为你比我高尚一点。&rdo;单飞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体里泛滥的寒意。叶利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老天，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叶利的这个念头，叶利会这般不择手段都是因为要帮他，这点他没法否认。

&ldo;那要看对谁。&rdo;叶利显然也是在说服自己。&ldo;这是谢家的那两个禽兽应得的。&rdo;

看起来，他已经反覆对自己强调过了许多次，&ldo;不然能怎么样？你还有多长时间？在你被羁留，然后在拘留所被灭口之前，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rdo;

最终，他抑制不住地焦躁起来，大声问道：&ldo;你根本连头绪都没有！&rdo;

&ldo;或许我有……&rdo;单飞虚弱地说。

&ldo;你有个屁！&rdo;叶利打断了他，暴怒道：&ldo;你甚至都他妈的不知道该不该怀疑我！&rdo;

他是对的，该死！单飞承认他说得对。

&ldo;那又怎么样？&rdo;他猛地站起身，&ldo;我会查出来那个内鬼，但我不会用我跟谢天麟的关系去威胁谢擎！&rdo;在接二连三的变故之后，单飞无法抑制地爆发出来，&ldo;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那么就请你也不要那么做！&rdo;

叶利受惊般地僵硬在那里，他眯着眼睛审视地打量单飞，许久。

&ldo;你是……你是在保护……保护谢天麟吗？&rdo;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中的惊讶已经被愤怒完全掩盖，&ldo;是不是？&rdo;

如果说，有什么会比刺激游移在暴怒边缘的叶利更糟糕的事，那么单飞认为，是无法阻止叶利与谢天麟相互伤害，也只有这个。

&ldo;如果你这么认为……是，没错，我不想谢天麟因为跟我的关系而受伤。&rdo;单飞沉声道：&ldo;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他在反击的时候，给你带来麻烦。&rdo;

在叶利因巨大的冲击而无法咆哮出来的时候，单飞继续道：&ldo;你是我的好兄弟，而谢天麟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在乎他，我不想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陷入危险境地，别为难我。&rdo;

他小心地注视着那个完全呆滞的员警，发现自己远比预料的要重视叶利的反应。或许从前他之所以能够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从心底里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使他的兄弟们反感，但绝不是不能接受。而这一次，显然，情况并不一样。

也许，这是一个严格的二选一的判断题，没有中间值。

叶利的手有些颤抖，他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压抑住暴揍单飞的冲动。他的大脑因接受到的消息而超出了工作的负荷，所以除了&ldo;欠揍&rdo;之外，他暂时还没法理清出自己的想法。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如果单飞再说一个字，他的意志力就会崩塌‐‐如果这白痴胆敢提到&ldo;爱&rdo;或者&ldo;喜欢&rdo;这么恶心的字眼的话。

于是很果断地，他转身就走。

ok，他终于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被自己人陷害更难过的情况了。单飞觉得整个心往下沉，直落到一个他根本无法触摸到的地方。

这是一种他从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还有气愤，甚至比内鬼事件带给他的感觉更强烈！

&ldo;让你失望我很抱歉。&rdo;他对着愤然离开的背影叫道：&ldo;但是我得告诉，如果你想要一个&lso;员警的楷模&rso;单飞，那么抱歉，这种东西从来都没存在过！&rdo;

&ldo;我知道！&rdo;叶利骤然停住脚步，&ldo;另外我对你也从来没有过误解‐‐你一如既往的是一个哗众取宠、虚荣自大、华而不实的人。对，这就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就是这样，你一贯做一些自以为标新立异的诡异行为，来吸引大家的目光。

&ldo;只不过这一次‐‐跟一个黑社会搞在一起‐‐你走得太远了！真遗憾，你恐怕会失望，你得到的不可能是惊羡的目光。&rdo;他用极度鄙视‐‐真正的鄙视‐‐的语气说道。

单飞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火大过，他想把叶利拆零碎再重装一遍！

深呼吸！好，单飞，再一次深呼吸！

仅存的理智尖锐地叫喊着：如果只是想让他闭嘴，那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更容易一点，但是你想吗？失去最要好的朋友？！难道在开口之前你竟不知道，他不可能为此给你任何鼓励？

&ldo;或许我从前确实曾经喜欢过万众瞩目的感觉，&rdo;他用自己能够发出的最冷静的声音道，&ldo;但这一次不同‐‐如果你那脑袋不是砖头的话，你应该知道自从那个该死的&lso;员警之星&rso;之后，我就恨透了被人关注‐‐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如果可能，我并不想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但在我没得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rdo;他摆手，制止了叶利急切地企图插嘴的举动，&ldo;我没奢求你的理解，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的处境。如果……如果你觉得根本恶心得无法接受，我完全明白。&rdo;

单飞知道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充分的原因这么做，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错任何事。

但这并不够，他不能藉此来强迫叶利接受他的行为，尽管他非常希望，在这一刻，这么孤独又恐惧的时候，得到叶利的鼓励，哪怕是一个微笑也好。

他只是不能。

这么迫切的需要，然而又这么深切的无奈，就像那时谢天麟对他一样。

单飞希望自己当时的行为没有让谢天麟感觉这么痛苦，像此刻的自己这样。

叶利不明白单飞的认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