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团毛茸茸,手背软软的有肌肤的温度。
她握着他的手指引,“喏,颈窝这里可以挠挠看,是不是心要化了。”
蔚莱盈盈看他,眼里的光忽闪忽闪,像许多年前看过的那条星河。
是,心要化了。
“你看这不是相处的很好嘛,怕什么。”
“我不是怕。”周礼欲还嘴被对方打断,“行行行,你认生行了吧。”
来福的原则是,朋友的朋友也算朋友。晚饭过后,它已经跟在周礼后面小跑了。行李箱刚清空,小家伙一屁股坐进去,像找到新住所一动不动。周礼无奈干脆往旁边地板一坐,我就不信你不走。十分钟过去,他最终败下阵来。
“蔚莱,蔚莱!”
所以蔚莱进客房便看到这样一幕: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干坐。
她费好大劲才忍住不笑,明知故问,“叫我干嘛?”
周礼见到救星“腾”地站起来,“你……你把它弄走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不会啊,”周礼比划着,“我不知道怎么抱它。”
见他着实满头包,蔚莱蹲下去慢慢抱起来福,“你试试。”还未等交手,周礼一个健步跑去洗手间,“我洗脸刷牙。”
动静在半夜发出。先是脚,再到大腿、胳膊,周礼感到有什么在自己身上乱踩,迷迷糊糊中去摸手机,按量屏幕,两道近在迟尺的荧光吓得他直接跳下床。
“蔚莱,蔚莱!”他去敲主卧房门。无人应答,转身去看,泛着荧光的那对眼正死死盯着自己。周礼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打开房门,冲到床边去唤熟睡的人,“蔚莱,你……你先醒醒。”
蔚莱是被摇醒的。她扭开床头灯,先看到跳上床的来福,接着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周礼。
“怎么啦?”她揉着眼睛,全然搞不懂状况。
搞不懂状况的还有周礼,“怎么它,它刚才眼睛……”
大半夜被弄起来,蔚莱又气恼又想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猫眼睛晚上会发光,它们有夜视能力啊。”
慌张的人此刻满脸委屈,“我不知道,特别吓人,就那样……”
“行了,我让它在我这儿睡。”蔚莱揉揉来福的小脑袋,“你出去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