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也想吃了。
啊我在床上打个滚,继续从容不迫的说:那这几天有空吗?一起去吃啊。
他发过来一个发呆的表情。
我说:怎么了?
他说:你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上海了吗?
我——摸了摸头发——好像变少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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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沧海已经离开上海,失望的睡了一觉,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醒来,精神恢复得还不错。
看来失望,甚至绝望,似乎是有助于睡眠的。
上班打卡时,碰到了难得早到公司的某一。
他左右扫了我两眼,注意到我刚剪了头发。
我心里有点儿舒服,网红剃个头一百八,让他好好欣赏一下。
他说:你这次头发理得不太行啊。
我说:哪里不行了?
他比画比画头顶说:有点儿碎。
我说:就这样才流行呢。
他晃晃脑袋:你适合整齐的发型,你头发薄,太碎了不好看。
我???
我真想用我的三庭五眼去怼他。
他还一本正经,仿佛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多气人一样,别人都是喝酒了说话冒失,他正相反。
这不禁让我想起我们的初次交锋。
那是我刚入公司不久,第一次参加公司团建。
晚上宿营时,为了融入集体,跟大家玩狼人杀,当时就有某一,据说他是游戏高手,而我是现场才刚摸清狼人杀的规则。
不过呢,新手有新手的运气,我第一局就抽中了狼人,然后通过装傻卖萌,成功通过层层拷问,还陷害了无辜村民。
就在我卖萌卖得正起劲时,某一就直接怼我,跟好人阵营说,别听他废话,他肯定是狼人。
我当时还是个神经敏感的新人,觉得有被“废话”两个字冒犯到。正巧第二局开始,我又是狼人,第一晚杀人时就把所谓的高手某一扼杀在了摇篮里!
所以,某一最初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眼光看得准、说话说得损的家伙。后来工作中,偶有接触,发现他——果然就是个眼光看得准、说话说得损的家伙。
但是呢,又渐渐发现他并不是心怀恶意的去怼人,只能算是快人快语吧,甚至偶尔还有热情周到的一面,就像之前聚餐和我自来熟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