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底还怨恨至极,久久无法释怀。
去见钟以良的路上,钟懿的脚步十分沉重,那消瘦的身子骨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倒似的,每一步脚印都走的极为艰难。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透过面前的那张玻璃,她看着两名工作人员架着被手铐禁锢的钟以良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像极了曾经他叫着自己名字的模样:“小懿啊。”
第一次见钟以良的时候,钟懿以为他和自己的养父钟建深一样,是个对人冷漠,令人感到可憎的魔头,为此,年纪尚轻的钟懿对他抱着一丝警惕。
后来钟以良时不时的会像一个正常的长辈一样关心自己,而且还有好几次在钟建深对自己施暴的时候阻止了那一切的发生。
就在钟懿想要把钟以良当作自己的亲二叔时,她发现了钟以良另外的一面。
他善于伪装自己,明明就野心勃勃,但却表现的云淡风轻;明明毫无实力,却佯装不以为意;他只是想不费吹灰之力从钟建深的手上拿过中晟,却不曾想到已长大成人的钟懿和钟成一个个都不好对付。
为此,他处心积虑,找到了钟懿的软肋,并以此来要挟自己成为他的棋子去与钟成抗衡。
但他狠,狠不过这钟家姐弟。
一早被钟懿算计入瓮,最后还被钟成一招反制。
想到这些,钟以良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讥诮又讽刺的表情,他看着不言一语的钟懿,提醒她:“我的好侄女啊,现在就剩你一个人去对付你弟弟,你觉得你能行吗?”
“你贴身的保镖如今都在给他办事,表面找我合作要将你给办了,暗地却让你那保镖反咬我一口,你弟弟比你还白眼狼,你没了我,中晟可不保。”
钟懿眼神藏冰,慢慢的靠近他,嘴角哼笑:“这就不需你操心了。毕竟你现在要操心的事有太多,你别忘了你还有三个孩子还在,你的情人,老婆,又该如何自处呢?”
“二叔,把陆姨的地址给我。”
钟懿压下心底那些翻滚的情绪,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钟以良探究的目光游离在她的脸上,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习惯性地提出条件来:“我把你那陆姨的地址告诉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培培和然然只是局外人,至少他们叫你一声表姐这么多年,你让他们和钰真回娘家安稳过日子。”
“正经的老婆孩子就是不一样,那你的情人和那个还在肚子里的私生子呢?不管了?”
她阴阳怪气的反问,惹的钟以良愠怒交加:“她接近我本就目的不纯!该怎么做你不是早就给她找好了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