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服务生出了这间房,尚雪臣转身回头笑着朝季书平坐的地方走过去。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两杯香槟,晃一晃,没在沙发上坐下,坐在了季书平跟前的地上,人正好就坐在他的两腿之间。
举起酒杯送到季书平的面前,顺带透过挂着酒珠的酒杯上映出一个还没喝酒却微醺的神情,“喝酒吧,先生。”
季书平垂眼,微一偏头绕开阻挡视线的酒杯,看见坐在地上依靠在自己腿上的尚雪臣,那表情他从未见过,迷离的眼神,微翕的嘴唇,迷人里还带着故意诱惑的痕迹。季书平想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时候最能让人泥足深陷,不过这样也好,偶尔做戏,就当是尝惯了咸口换个甜口的菜,撒上甜酱,挤上柠檬汁,总归是口味新奇。
酒杯依然举在他的面前,没接。
尚雪臣举得累了收回了手,扯开收紧衣领的领结,解开的领结挂在脖子上,扣子解到胸下一颗,重换一杯酒举到季书平的面前,“先生不喜欢,那就换一杯。”仰头枕在季书平的大腿根,“要是这杯也不喜欢,你就直接来尝我好了,反正我出汗的酒味是你喜欢的。”
季书平接过尚雪臣举着的酒,下唇贴着杯面,上唇只离倾斜的酒面差一点。就在那差一点的时候停下动作,酒杯没被倾高,季书平垂眼问他,“你不喝吗?”
声音闷在杯子里,带出回音的效果,尚雪臣枕着他的大腿,仰头冲他笑,“你可以喝完喂我。”
没握杯子的那只手,覆上尚雪臣的额头,一仰下巴,杯子里的香槟全数储进了口腔。季书平含着一口酒,低头俯身就要覆上尚雪臣的嘴。尚雪臣的额头被他摁着,偏不开头,在他俯身靠近的时候,自己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带的季书平原本直接俯身的动作偏了轨道,被尚雪臣搂住了脖子,等松开摁住尚雪臣额头的手,尚雪臣起身贴上了他的面颊。
一口酒含的太久,渐渐有些存不住,偏偏就在喉管要开闸的时候,贴着他脸颊的尚雪臣张嘴咬住了他的耳尖,季书平被他突然的动作带的本能蠕动了喉结,那含着的一口酒就这么自然的顺着喉道流进了胃里。
尚雪臣贴他贴的紧,自然听到了他吞咽时带出的声音。他从来不玩概率问题,所以两杯酒里都滴了迷药,只要自己避开就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季书平的耳廓,连带听到他的声音都带着湿黏的感觉,他贴着季书平的耳朵说,“走吧,去床上吧。”
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邀请,就是为了避开季书平让他喝下另一杯的香槟。
第42章
尚雪臣刚倒上了床,季书平就压了上来。伸手够着床头的枕头,一个枕在头下,一个垫在腰下,不光是照顾着自己,也是贴心让季书平方便靠近。
季书平的一只手肘撑在他的右侧,而自己的左耳正被他低头咬住,轻轻的啮咬,舌尖有意无意的舔过,留下的黏滑湿意让皮肤发抖,而舌头表面带着的粗糙刺着耳廓让头皮发痒,是真的痒到想伸手抓一下头皮的那种。尚雪臣配合着摸索到季书平系紧浴袍的带子,系的是一拉就开的活结,只是抓紧系带边一抽,便松开。他把手伸进敞开的浴袍,环上季书平的腰,用力下勒让季书平的腰身都严丝缝合的贴上了自己,或许用力过度,带的季书平咬他耳朵的动作也没控制好力度,留下一个新鲜的牙印儿。
勒住季书平腰的人,因被咬了一口,松了手上的力,可季书平却没挺起腰,就这么顺势而为的贴紧了尚雪臣的下半身。那双停留在腰后的手,顺着脊柱往上攀,攀住了因为季书平起伏动作而突出的肩胛骨。
背上的手再游移,季书平也不只在一处停留,含一口耳垂吮了那么一下,便从耳垂下连接的下颚线,一路轻吻舔咬,慢条斯理的来到了下巴尖。尚雪臣以为他会沿着下巴尖一路往下,于是仰起下巴,伸长了脖子,好让他一路方便的从脖子过渡到锁骨,畅通无阻的让亲吻往下绵柔延长。
他还是不够了解季书平,就像不了解他们之间奇怪关系的演变一样。他会错了意,季书平张嘴咬住他挺起的下巴尖,不是轻咬而是故意用力咬了一口,让尚雪臣疼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在被这一口疼痛分了神的时间里,季书平趁其不备咬住了他的嘴。
接吻没有什么,他们之间大大小小的吻不知道接过了几次。可这次又不同,尚雪臣感觉到了季书平的来势汹汹,缠着他的舌头只往深处去,不仅是疼痛,连出声都不给机会,甚至于一点呜咽都被他堵的一点都哼不出,因为吻的太深,鼻子连换气都来不及,更别谈给你余地震着鼻腔发出一点可怜的哼响,尚雪臣平时值得拿来吹嘘的吻技在季叔平的攻势里崩溃的零零散散。
不止在吻里,还有他突然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拉出了收在西裤里的衬衫边,从外面窜到里面沿着腰线摸上了肋骨,一点都不温柔,动作快速又粗暴,不停的摁压,手掌像压路机碾压过皮肤,连肋骨包裹下的器官都被挤压着痛。疼痛让尚雪臣扭动着身子,弓起脊背不停的扑腾着想弹开紧贴着自己的季叔平,激烈抵抗间让尚雪臣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他们之间第一次时不太美妙的场面,却又觉得这是自己惹来的自作自受。
尚雪臣被季书平用力搅的有些缺氧,意识混沌,只有被压实的身体本能的在扭转着抵抗。等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松开自己攀着季书平背部的手,把手收回挡在自己的胸前,隔开两具紧贴的身体,挤出一点缝隙之后,开始伸手去推季书平的肩膀。这一推才分开了季书平紧咬不放的狠狠堵住他出声的嘴,才记得用力的蹬着腿表示自己的反抗与不满,想让季书平的身体被他蹬的再离他远一点。可惜他不了解季书平,季书平却懂得他,尚雪臣的膝盖被季书平死死抵住,关节无法运用自如,说是蹬腿不过是双脚用尽全力最后却可笑着无力的上下蹭动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