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怎么知道”四个字被她咽了下去,改口成了:“师太,你怎么来了?”
带着面纱的师傅款款而来,眉眼处尽是淡漠,哪怕说着温馨的话,也是清冷的不含温度,让人生不出冒犯之心。
“你先出去吧,我与九桑有些话要说”凤常歌的语气很是无奈,她都表现的这般冷漠了,为何这家伙还能想到她?
在皇城里因着治病的原因,他们之间有过短时间的接触,正是因为那几天相处,凤常歌才会选择掩饰身份。
回想起那血泪史,她坚决不承认她是怕了那个磨人的小混蛋,毕竟她也狠狠收拾过她。
纪久年这会儿也想避开她,九桑说她师傅不光医术精湛,还是当世最厉害的武修。
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忙道:“好好好,师太你们聊,我这就出去。”
凤常歌目送她脱离了自己的视线,才回过头看向九桑。“师傅,您有什么话要交代?徒儿洗耳恭听。”
九桑见师傅看着自己不语,便先行开口了。
“尽早回来,下个月义诊时间提前,为初一。”
对上九桑不解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在内心酝酿了一番,开口道:“你母亲让我教你,便同意你在学习期间一心一意,不得心生杂念,儿女情长更是要不得。你天赋尚可,但若想尽早学成,还需苦下功夫。”
见九桑神色已有松动,又继续说道:“为师既然已经收你为徒了,自是该好好教导,你若做不到,为师便只能督促你了。”
“徒儿知错,下次我表弟若再来信相见,徒儿一定拒绝……”
九桑内心惭愧,对师傅十分愧疚,也觉得自己不该为私欲撇下学医大事。
想到娘亲还在家中盼着她早日学成,回去重振她楚家的名望,更是自责不已。
在凤常歌走后,整理了十几本医书放在包裹里,她决定在路上看,吃饭看,睡觉看,在小表弟面前也看。
话说她的表弟见她眼中只有医术,对他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差点没被气死。
若是凤常歌知道,必定要在心中默念一番罪过罪过……
九桑走后,师太依旧只作两件事,一是沉迷于打坐,二是进药室闭关,纪久年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想去外边走走。
这想法一出现,她就转着轮椅往外边去,那片药园还没走出去,手掌已经开始痛了。
她居住的院子经过修缮,光滑平整,转动轮椅不费上面力气,但药园的路要比院子里差了点,这尝试下来很是费劲。
单靠一只手出力,她很快便没了力气,勉强走出药园,望着外面的参天密林,更是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