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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那么，好吧……&rdo;凯茨说。

电话中似乎能听见安妮&iddot;梅森咽唾沫的声音。

&ldo;我很抱歉。&rdo;安妮说。

&ldo;我试试雪莉。&rdo;凯茨说。

王八蛋！

她放下了电话。

&ldo;我是布莱顿警局的警探弗拉德，找彼德&iddot;梅森讲话。&rdo;

&ldo;他出去了，但是他有手机。我可以让他给你打电话。&rdo;

&ldo;那太好了。&rdo;凯茨说。

她放下电话看着一张纸又拨了南安普敦另一个号码。铃响了五六遍，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ldo;是詹妮吗？我是凯茨&iddot;弗拉德。&rdo;

&ldo;呀，是你，你好，凯茨！你肯定很忙。特雷沃这几天一直想找你。&rdo;

&ldo;他在吗？&rdo;

&ldo;呃，是的，但是他正忙着。&rdo;

&ldo;他忙着？&rdo;

&ldo;我说了你肯定不会相信，凯茨，但是他正在楼上给孩子换尿布。&rdo;

凯茨呵呵地笑了：&ldo;你说得对，我不信！&rdo;

&ldo;是真的，凯茨。你见了面会认不出他的。我几乎都认不出他了。&rdo;接着电话那边的听筒被一只手盖住了，詹妮&iddot;维尔金森在跟谁说话，随后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压得很低：&ldo;凯茨，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特雷沃是个好人，是真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他变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自从有了孩子，他再不是以前那样儿了。你给了他帮助，让他能跟以前说再见。&rdo;

凯茨有点不好意思，并不是太了不起的什么事。她只不过在法庭上替特雷沃&iddot;琼斯说了点好话，只有那一次。她说琼斯没有拒捕，也没有威胁过她；她还说相信琼斯说的他以为是被讨债人追赶，而不是警察。她说谎了，但是这个谎很小，也费不了她什么事。

&ldo;好吧。&rdo;她说，&ldo;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他能给孩子换尿布。&rdo;

在瓦莱丽回来之前，凯茨已经打完了电话，打开了前门，奔回了厨房，揭开几个锅盖，把几只冰虾用水泡上，还切了一只洋葱。瓦莱丽怀里抱着一个棕色大纸袋，里头有四瓶酒。他回来得比凯茨想的要晚，因此凯茨有充足的时间做过这一切，然后跑出去给他献上一个吻。

她感谢瓦莱丽出去买酒。瓦莱丽耸了耸肩，把酒放下，说：&ldo;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rdo;

&ldo;哈！&rdo;凯茨又气又笑。

她开始切第二只洋葱，这只气味比第一只还强，呛得她流出了眼泪。电话铃响起的时候瓦莱丽正在开酒瓶子。

凯茨转过身，脸上挂着呛出的眼泪：&ldo;你去接一下好吗？&rdo;瓦莱丽去了。几秒后，瓦莱丽回来了，说：&ldo;警长梅森找警员弗拉德接电话。&rdo;接着，他又讽刺地加上一句：&ldo;回你的电话。&rdo;凯茨嗅了嗅，往外走。瓦莱丽不是太高兴，她装着没看见，问：&ldo;你想炸洋葱还是做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