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简晳迅速处理完剩下的病人,然后驱车赶去金单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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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金单大厦地下停车场。
石柱后边不起眼的角落,黑色摩托车停在两辆小车的间隙里。
&ldo;燃哥燃哥,那个是不是?&rdo;林加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指着电梯口问。
贺燃眯眼一看,确定是欠债的人,&ldo;对。&rdo;
他摘了嘴里的半截烟,碾熄在地上,把口罩迅速戴好,&ldo;他的车就是前面这辆大众,等人到车门,我们就上去。&rdo;
林加操起唬人用的铁扳手,&ldo;好嘞!&rdo;
但很快,贺燃发现那人身边有随行的,晚了几步从电梯口出来,西装革履,小白脸的长相。
贺燃拧眉,&ldo;操。&rdo;
倒不是因为多了人不方便行动,而是那人昨晚才会过面。
正是陆平南。
贺燃压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对林加说:&ldo;换法子,用泼的。&rdo;
林加拎起准备好的红鸡血,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刚准备行动,右前方又横过来一辆吉普,贺燃靠了一声,&ldo;凑热闹呢!&rdo;
人从驾驶座里蹦下来,亚麻色的裤子挽了个边儿露出脚踝,最闪眼的是那身豹纹大衣。
陶星来气质上佳,穿得gay里gay气也不显得突兀,拎着墨镜的手一指,直接把陆平南拦了下来。
离得远,贺燃只看到他们是在争吵,但具体的听不清。
林加:&ldo;燃哥?&rdo;
贺燃想了想,说:&ldo;行动。&rdo;
贺燃拎着扳手,林加提起桶子快步向前。
陆平南和陶星来骂战不休,那位欠债的一边看热闹,突然肩膀一重,他回头,对上贺燃的脸。
宽大口罩把贺燃的长相遮了大半,他嗓音沉下去:&ldo;你就是王老板?&rdo;
欠债人不明所以:&ldo;是啊,我是啊。&rdo;
一旁的陶星来和陆平南也暂停争吵看了过来。而最先反应的竟是陆平南,他一见贺燃打响指就知不妙‐‐
贺燃身后的林加猛地向前,把满桶的鸡血往王老板身上泼。
与此同时,陆平南为求自保,条件反she般地将陶星来给推了出去。
鸡血四溅,嚎叫炸天。
&ldo;我糙你大爷陆平南!我这身貂巨他妈贵!&rdo;陶星来最近在一个古装剧里演男五,吊亚经验不少,于是连蹦带跳敏捷躲开,只沾了两滴在脸颊。
&ldo;啊呀喂!别,别打我,别打我!&rdo;
王老板口鼻里全是鸡血,看贺燃拎着铁锤立马求饶。
贺燃半蹲身体,拍了拍他的脸,&ldo;见着这锤头了吗?砸核桃特好使,欠的钱赶紧还,不然下次就往这开瓢。&rdo;
又弹了弹对方的脑瓜子,&ldo;听清楚了?&rdo;
那人吓得腿软,哆嗦着话都忘记说。
陆平南拿出手机,&ldo;叫保安!&rdo;
贺燃横眼一扫,目光如刃。
&ldo;有,有种别走!&rdo;陆平南被这记眼神震了下,强装冷静。
贺燃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微弯也知道他是在笑,而且这笑极尽轻藐。
突然,拐口转来一道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