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如是说。
苏晖点了点头,外头突然有人报告,说苏月晚有急事需要找苏公子商议,苏晖只得先告辞,留下热酒一人。
她将正在熬药的小厮遣了出去,自己拿起扇子,对着炉上的火轻轻的扇风。
帐篷里弥漫着一股药的苦味,息之又写了两笔,察觉到热酒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停了笔。
“酒酒,你是有什么话要问我?”他问道。
热酒稍稍思考了一下,开口问他:“你觉得左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息之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而后他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热酒疑惑。
“你若硬要我说,可能我会觉得她有些可怕吧。”息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锦扇,却不展开,只是握在手里把玩。
“怎么说?”
“我其实从来都知道她的心思,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面对她的时候,却依旧会情不自禁。”
“就好像是一个陷阱,我明知那是陷阱,却依旧心甘情愿的一次次跳下去。”息之一点一点将那扇子打开,又一点一点的折回去。
“她了解我的一切,我却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她的所有。”
“所以你是喜欢她的吧。”热酒又问。
息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又看了看热酒,才点了点头,道了声“嗯。”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会娶她做我的妻子。”
热酒用毛巾包着,打开了盖子,药已经熬好了。她将炉子上的火熄了,又将药倒进桌上的碗里,这时候她才发现,那桌上放着的尽然是一只雕了花的白玉镶金碗。
息之见她一直盯着那碗大量,笑道:“这碗家里头还有不同的款式,等这天灾人祸过去了,你与我回家,或许能看到很多你感兴趣的稀罕东西。”
热酒点了点头,将那药端到息之面前。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也可以娶她,这并不冲突。”热酒道。
“或许吧。”息之笑叹了口气,“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