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何急事啊?”
“呃……”
董卓问起公事,吕布吞吞吐吐。并无甚事需进卧房听命。
“其实啊……是这样。昨夜难眠,梦见太师患病,很是担心,不等天亮,就来到相府……看到您贵体如常,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何来此言?!”董卓见吕布前言不搭后语,心中奇怪,嘟囔道,“刚起床就跟我说不吉利的事。那样的噩梦不告诉我也罢。”
“抱歉!平常总是惦念您的健康……”
“胡扯!”董卓叱道,“你的样子古怪,眼睛发暗,鬼鬼祟祟的。下去!”
“啊……”
吕布低着头,行了一礼,悄然消失了。
当天他提前回家,妻子忧虑地询问丈夫为何脸色不佳,道:“是不是惹太师不高兴啦?”
于是吕布大声呵斥妻子:“别吵啦!董太师算什么!?我吕布,是他太师能压得住的吗?!你觉得他做得到吗?!”
吕布明显变了。
到相府公干也是想不来就不来,想迟到就迟到。夜夜醉酒,日日狂躁怒骂。有时终日茫然郁闷,缄口不语。
妻子问:“你怎么啦?”
他只答:“别烦我!”
他经常把地踏得山响,像笼中猛兽,独自在屋内徘徊,脸上浸着泪水。
不知不觉过去一月有余。令人烦恼的后园春色已然褪去,初夏的太阳日胜一日地把暑热洒向浅绿色的树木。
“公事不去说它。这一阵子你也不去看望太师,别人会怀疑你要背叛有大恩于你的太师啊。”吕妻频频谏言。
听说近来董太师患病,虽不太重,却也卧床,所以妻子屡屡劝他去丞相府探望。
吕布也道:“是啊。也不去公干,也不去探望,说不过去啊。”
他突然改变心态,久违之后前往相府。
吕布来到董卓病榻前探望。董卓本来就爱吕布骁勇,几乎视作养子,早已忘却曾经叱责他、把他赶走的事情,道:“哦,是吕布啊。你不是最近也身体不佳,在休息吗?情况如何?”
吕布反过来被病人安慰一番,寂然一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今春饮酒过度了。”
忽地,吕布瞥见一旁的貂蝉。半个多月来,她在董卓枕边衣不解带一心一意地伺候,脸上现出憔悴之色。吕布见状,妒火中烧,全身血液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