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错!”
“哼!”吕布咬牙切齿,从座上突然站起身来,咆哮道:“我忍无可忍啦!”
城中大将都立即被叫来。吕布站着,见大家到齐,便道:“向刘备宣战!马上进攻小沛!”
一声令下,他也穿上铠甲,跨上赤兔马,率领大军,逼近小沛。
玄德大惊,不明就里,道:“这是为何?”
但事态紧急,不得不防。
他也带上兵马,来到城外,放声叫道:“吕将军!吕将军!这般样子,竟是为何?无故动兵,近来可是怪事啊?”
“刘备,休要花言巧语!”吕布现身,道,“恩将仇报的家伙!我吕布先前辕门射戟,在危难中救你一命,你却让张飞盗抢我军马二百余匹。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吗?!岂有此理!伪君子!你想认强盗为义弟敛财吗?!”
巨大的侮辱。
玄德脸色大变,但毕竟是平生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侮辱,所以十分茫然,哑口无言。这时,张飞提着矛从后面走上前来,站到刘备前面,挡住吕布,放言道:“吝啬鬼!二百匹军马算什么!抢夺那些马的,就是我张飞。但你竟敢指我为强盗,岂能就此甘休!我要是强盗,你就是粪贼!”
“什么,粪贼?!”吕布也愣了。世上有各种各样的贼,还没有听说过粪贼。张飞话语歹毒。
“不是吗?!你原来无处可去,来投徐州,不过是流寓之客。托刘大哥的福,曾几何时占据了徐州城,非但摆出一副太守的面孔,借口女儿嫁妆吸食民膏民脂,在此天下多难之秋,全家上下无能无德,只会屙屎。你这样的人,叫国贼都不配!只能叫粪贼!明白了吗,吕布?!”
就在张飞斗气将了未了的一刹那。
“贱郎!”吕布刷的一下满脸胡须倒竖,头发倒立,挥舞方天画戟,怒气冲天,打将过来。
张飞勒马立起,迎面交战,冲着对手翻转的大戟怒喝一声:“嗨——”
吕布受到揶揄,越发像烈火一样,回过戟来,对准马头,大叫一声:“竖子!”
张飞也挺着丈八蛇矛,二目如炬,直取吕布,道:“嗨,来呀!”
堪称天下伟观。张飞、吕布,两人都是当代无人能敌的骁勇典型。
不过,虽然同是铁腕,但却性格迥异。张飞打心底里讨厌吕布这个人。一见吕布,哪怕就是并无龃龉的平日,都会怒发冲冠,挑起斗志。同样,吕布看见张飞的脸,也会经常有一股恶心的不快袭上心头。
如此相互憎恶的两位豪杰,如今得以在战场这个时空里对阵,战斗的激烈不可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