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提醒,&ldo;试试手机。&rdo;
梁明轩恍然,用手机付账。
卓楚悦接过装风铃的硬纸盒,继续往前走,另一只手挎进他的臂弯里,&ldo;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厨房根本进出不了几次。&rdo;
他应一声,似在思量。
她说,&ldo;我想问你……&rdo;
&ldo;嗯?&rdo;
&ldo;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rdo;
其实卓楚悦很在意,之前他说,这是一件他不希望发生的事。
&ldo;啊,因为你把我想象的太好了。&rdo;他说。
&ldo;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呢?&rdo;
&ldo;难道在你想来,我是一个轻佻、愚蠢的人?&rdo;
卓楚悦不言语。的确,在她眼中,他没有缺点,也许有,但无伤大雅。
&ldo;你总是带着崇拜看待我,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所以我不希望破坏我们之间的距离,再近一步,你就会发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自私的男人,我不想看到你失望。&rdo;
卓楚悦望向他,而他笑,&ldo;我已经顺着你的梯子,爬得很高了,如果你突然把我脚下的梯子撤走,我不是要摔得很惨?&rdo;
她想了想说,&ldo;你可以不答应。&rdo;
&ldo;不答应……恐怕以后我很难再见你一面。&rdo;
&ldo;不会的。&rdo;她说,&ldo;即使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放弃,虽然我向外婆保证过,只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我心里清楚,只要你一天不结婚生子,我就不会放弃去追求你。&rdo;
他一怔,&ldo;看不出你这么有雄心壮志。&rdo;
&ldo;而且我还担心,或许有一天,是我让你失望。&rdo;
&ldo;你?&rdo;他一下笑出来,&ldo;一百年都是这副样子。&rdo;
听不出来是褒义,还是贬义。她拧起眉头,&ldo;哪副样子?&rdo;
梁明轩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回答。
卓楚悦没有追问下去,她说,&ldo;如果将来我们……不幸分开了,当作是你为我上的最后一课,梁老师。&rdo;
她笑起来,&ldo;每次你对我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叫你&lso;梁老师&rso;。&rdo;
&ldo;是讽刺吧?&rdo;他说。
她很狡猾,&ldo;你说是就是咯。&rdo;
&ldo;我知道有些事,到你摔一跤,你也会明白。&rdo;梁明轩说,&ldo;可我不忍心,见你用这种方式去懂得这些事。&rdo;
&ldo;没关系,我很喜欢被你记挂,以前我的老师,就说我自由散漫,缺人管教。&rdo;
卓楚悦的中学在女校度过,没有上蹿下跳的小男孩,她正好填补这个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