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倒是走啊!”
夏旦着急地扯了扯他,打了一通意味不明的手势,柴绍轩也看不懂,只好抓着头发走回原地,自暴自弃地抓着他的手臂。
“前天晚上送温长官去,今早又送你去一趟,真当爷爷我是救护车啊!”
方宸微微抬起下颌,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扫过柴绍轩的脸。他抿了抿唇角,试探地问道。
“前天晚上,是你送温凉回去的?他的伤,很严重吗?”
柴绍轩不情愿地解释道:“啊,他看上去还行啊。把他送到医务室,就上床睡了,看着没啥事,睡得可香了。倒是你,伤得比他重多了。我说,你们惹到谁了?需要爷爷我出手吗?”
方宸先是松了一口气,可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黯淡的眼瞳更添了一层灰,他自嘲地弯了唇,敷衍地应了一声。
柴绍轩狐疑地凑了过去。
“喂,你怎么看上去又高兴又不高兴的?”
“那,需要跟我一起去医务室看看眼睛吗?”
灰脸狐狸实在是太能怼人了。
可恶。
柴绍轩的好心撞上了钢板,被气得鼻子一歪,正打算踹他一脚,就眼见着方宸眼帘颤了颤,向后径直倒了下去。
“喂!!白脸狐狸,我没碰你啊!!你别碰瓷我告诉你,我爸可不会放过你的”
柴绍轩手足无措地用抓着方宸滚烫的肩背,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晋级了,可以轻易杀人于无形。
夏旦看他的眼神惊恐。
柴绍轩更加愤怒委屈:“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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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霁的办公室门前站了三个人。
准确地说,是站了两个人,而另一个人被背着,还在晕着。
“你们”
他刚熬夜做完夏旦逃课的报告和自我反省总结,还没来得及休息,就遇上了这三个人。
夏旦直接扑了过去,抱住龚霁的手臂,焦急地摇晃着,喉咙间流淌着意味不明的气声,隐隐带着哭泣的委屈。
一路上的坚强,在见到龚霁的时候全数瓦解。
龚霁不知道夏旦的信赖从何而来,只克制地抽回了手。
夏旦怔了怔,垂了头,抹了一把泪,脸颊上的血痂被轻易蹭开,鲜血淌了下来,可那黑灰团子仿佛察觉不出来似的,只试图用动作表达自己的焦急。
龚霁本是有一肚子的规章制度要告知夏旦,可见她这样的惊慌失措,也只能暂时按捺不表。
他上前,二指探了探方宸的额头,被灼手的温度惊了一下。
柴绍轩生怕龚霁也误会他,赶紧解释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把他从楼下背上来,他的伤可不是我打的。我本来想带他去医务室,但看见那里有好多盘查的人,小丫头非要让我带他来找你,我就来了。”
龚霁蹙眉:“我接到工会大楼入口限制出入的通知,你是怎么把他背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