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什么形象都失去,美人救狗熊都上演过,还有什么希望。
晚上,我得趴在床上睡。
半夜,发起烧来,老哥急忙找医生,医生不肯理会无名肿毒,又知会盛国香赶来。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闹得筋疲力尽,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睡。
睁开双眼,已经天亮,听见有人声,便同老哥说:“给我一杯水。”
回话的声音却属于盛国香:“没事了?”
我转过身子来,怔怔地看着她,“你还没走?”
她很内疚,“没想到你的血液对僧帽水母的毒素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也可能是中暑。”
“不该叫你出来。”
“不要紧,下次往南极考察的时候,别忘记叫我。”
“医生稍后会来复诊。”
我喝干杯子里的蜜水,中国人相信蜜是解毒的。
室内一片静寂,我不再搞笑。
冲动地认为伤得不够严重,否则气氛当更严肃一点。
她靠窗户站着,并没有说话,直至林自亮回来,她交班,离去。
林自亮同我说:“她真的年轻,你有没有发觉,现代女人像是不会老似的,反而中年男人都大眼袋黑眼圈,有须的像贼,没须的像太监,什么原因?”
“嗄?”
“真是女性的世界了。”
“哦?”
“没想到会被她们咬紧牙关闯出局面来,一定吃了不少苦。记得我们小时候,女性职业的范围是做售货员与秘书,任官小教师已经了不起。你看现在,官场商场什么地方都有女性带头,七十二行,行行都有出色女性,男人紧守岗位,没有突破,反而显得中庸,你说对不对?”
我忽然问:“你觉得盛国香是不是英俊?”
大哥怔住,“给你一说,倒有这种感觉。”
以后,形容一个人优柔寡断,也许不再用婆婆妈妈,而称之为公公爸爸。
盛国香绝对英俊。
“你,凡事要适可而止。”
我白他一眼,“不知所谓。”
背脊上留下一条疤痕,淡淡的白印,约半公分宽,蜿蜒而下,形成图案,似一个横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