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脱了自己的绣鞋,拿起鞋底朝这三人左右开弓,直打的三张脸成了猪头,血肉模糊之后才罢手。本想直接拿棍子打,又怕把人打死了,闹上人命官司,那可得不偿失。
小巷子昏暗幽静,但他们这一遭闹的动静却不小,看热闹的人慢慢围拢了过来
杜鹃尤在痛哭,眼泪鼻涕糊了柱子一身。
海棠赶紧起身,穿好鞋子,又怕这些围观之人是些爱嚼舌根的,说东道西坏了杜鹃的名声,赶紧拉了她,三人一起往驴车走去。
出了巷子口,偏僻街道两旁也聚拢了一堆人,成群,不时交头接耳。
&ldo;嘿,缺德事做多了,这回遇到狠角了,真是活该。&rdo;
&ldo;我就说这老三迟早要出事不知道祸害多少正经姑娘家了&rdo;
&ldo;打得好,打得好。&rdo;
三人疾步朝驴车而去,等到了车旁,她二人坐上去之后,柱子却阴沉着脸,转身欲往回走。
海棠急忙叫住他,&ldo;柱子哥,你干嘛去呢?&rdo;
柱子愤恨,斩钉截铁说道:&ldo;报官府,让这几个混人吃几年牢饭去。&rdo;
海棠点头,就该如此。
柱子抬脚又要走,海棠赶紧再次喊住他,&ldo;柱子哥,把这棍子给人家送去,刚刚顺了人家的就跑了,可不能被人当小贼了。&rdo;
柱子阴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丝笑意,接过棍子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柱子走远,海棠也长叹一口气,遇了这一番险事,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打探熬盐的买卖了,杜鹃是个心思细腻的,如今遭了这样一番折辱,还不知她如何扛过去
紧挨着她的杜鹃还依旧抽噎不止,双手紧紧抓抱着她,好似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会儿虽然上了车,也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理衣裳,她早上一身光亮的罗裙,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偏街人不多,可是不乏好奇之人。
海棠四周望望,果然就见着许多路人朝着这边张望,交头接耳。
海棠赶紧拿身子挡住海棠,又轻轻帮着她梳理衣衫。
杜鹃抽噎了许久终于是平静下来了,一双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海棠问她那三个色坯有没有对她如何,她也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再要多问,她的眼泪又跟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海棠只好住了嘴,把她抱紧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她。
柱子很快回来了,因为人证都在,且三人又是被抓了现行,无需多说什么,官差们就把这三个人事不知的混人带走了。
他们这一番义举也算是为乡邻们出了一口恶气,海棠却不愿在这里多待,直拉着柱子就往家里赶去了。
回去路上,杜鹃虽然不哭了,却是呆傻了许多,哪里还有一早上娇羞的女儿态。海棠心疼万分,自然又是把那三个贼人一顿痛骂。柱子也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一路上光听到海棠的骂人声
到了家,海棠先扶着杜鹃去梳洗了一通,好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认识的人,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张二娘听着海棠粗略说了一顿,已经是心惊胆战,她抱着杜鹃又是好一通安慰,惹得杜鹃又跟着流了一回眼泪。
直到吃过午饭,张二娘才和海棠陪着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