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湖?”白小米马上有了更加的兴趣,“跟谁去的?”
华玲说:“跟谁?谁也没有,就自己去的。”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又变得绯红。
白小米看着突然格格格大笑起来。
华玲说:“你笑什么?”
白小米说:“笑你不会撒谎啊。你去照照镜子,你撒的谎像不像?比刚才还不像!”
华玲摸了下脸,脸变得更红。
白小米趁势追击:“华玲啊华玲,你这人怎么能撒谎,就是撒,也不能跟我撒啊,我还看不透你嘛。老实说,是跟谁去的?是不是何亮?”这个何亮,白小米知道他对华玲有意思。
“不、不,不是的。”华玲马上否认了。
“那是谁?别跟我兜圈子了,好不好?”白小米装出生气的样子,“你还不信任我吗,说出来我还能给参谋参谋。”
华玲忸怩一阵子,终于坦白说是陈小村。
“陈小村?”白小米迷糊地敲着自己脑壳,“陈小村是谁?我认识吗?”
“就是小金的表哥。”华玲提示着。
“哦——就是经常来看小金的那个……高个子,戴眼镜的?”
华玲点点头,说:“那你给我参谋参谋啊,怎么样?”
白小米低下头,想了想,说:“不错,不错,人长得很帅,看样子还是个大学生吧?”
华玲又点点头,说:“他还是个诗人呢。”
在没有真正诗人的铜镇,陈小村确实算得是个诗人,写的诗在《富春江》杂志(他们县文学刊物)、《钱江晚报》甚至《浙江日报》上都登过。只是近两年也许是当了官,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好像没写了,也许是写了没发表,反正在报刊上是看不到。有时他拿给别人看的,都是前些年发表的。他跟华玲接触不久,也揣了几页诗来给华玲看。华玲文化不高,只念过初中,对诗不是很看得懂,但对陈小村拿来的几首,却看得非常激动又刻骨铭心。她甚至把这些诗都喜欢得重抄了一遍,其中她最喜欢的这首是:
给我眼睛
给我嘴唇
给我一缕羞涩的笑
给我一颗狂跳的心
凡是你给的
我都将在心灵的存折上
永久保存
并支付你双倍的利息
给你我全部的爱
和每一分钟
每一滴血
决不要求分毫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