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还是虞茵的生日宴,那时候她还很害怕同周时慕两个人单独接触。她为了能够拿到合同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上周时慕的车。
因为对他充满警惕和恐惧情绪,她那晚在?车上全程紧绷着,说?的每一句话都细细斟酌,缩在?一处尽可能保持不动到几乎手脚麻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然而这次,她人明明才刚经历一场很可怕的事,情绪都还没缓和下来?,此刻坐上了周时慕的车里,却?分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心,整个人都很放松。
不知为何,因为有他在?而感觉到安全感。
等周时慕拉开车门也坐进来?,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抬眸瞥了她眼?,没说?话,也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意思,就那么松垮垮地仰靠在?座椅上。
像是还要在?等什么。
见他一直这样没进一步的动作,岑声声也很奇怪,刚才他不是还说?要回去,怎么现在?都上车了又不动了呢。
她木楞地看着周时慕,抬了抬眉,“怎么啦?你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啊?”
周时慕抿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光只是叹了口气。
岑声声侧过身,脑袋靠在?椅背上,偷偷瞧着他的模样,看着他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勉为其难地直起了身。
正当岑声声以为他终于准备好?就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刚还松松垮垮的男人此刻却?突然一下子目标明确地整个人朝她的方?向压了过来?。
因为过于震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越发?靠近的一张凌厉的侧脸,岑声声那瞬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整个后背紧贴着座椅靠背,僵硬着什么反应都忘记做了。
深夜里安静空旷的地下车库,除了他俩几乎听不到任何人声。
夜晚空寂的环境更加剧人的视听感官,狭窄的前车空间?里,周时慕暖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岑声声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理智上她应该有至少一个阻止或者拒绝的动作,但实在?是太紧张了,她竟然对自己的身体短暂失去了支配能力。
耳畔热气袭来?,她觉得自己大概也要跟着发?烧了,不然为什么这会儿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连鼻息呼出来?的都是不容忽视的热意。
正当她大脑一片空白之下,空寂的车里,她耳边突兀传来?声清脆的“咔嚓”声,继而周时慕也随着这道清脆声音响起后迅速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连带着那股包裹她耳畔的灼热的呼吸也随着他离开的动作一并带走。
!!
世界一瞬恢复清明。
像只濒死?的鱼终于逃脱渔网的桎梏跳出水面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岑声声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了声。
他、他没事干嘛要帮自己系安全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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