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什麽?&rdo;叶轻舟侧过身子看了看他。
他眯了眯眼,仿佛也正在思考:&ldo;我觉得你这儿是真不错,人少,但是感觉很热闹。人跟人都简简单单的,什麽心思都摆脸上,在这里用不著活得这麽累,你们家每个人都挺逗的……&rdo;
&ldo;那谁之前说我们这村里生活水平还停留在解放前啊?&rdo;叶轻舟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夏少谦这面皮多薄,这麽暗搓搓的,叶轻舟都能感觉他脸有点红了,就听他闷闷说了句:&ldo;你说那哪能叫饭店,就一个破楼,亏得还是你们这儿最好的了,要不是时间太赶,我能让人烧了送进来──&rdo;
&ldo;行了行了,将就点成了,你非得弄到人人都知道你是土大款麽?&rdo;
叶轻舟也知道夏少谦不是炫福,就是他一个京城大少来到乡下地方,有时候水平还真跟这儿搭不到一条线上,连叶轻舟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融不进了,说实话,他自己也觉得,夏少谦来的这几天是他回来这麽久最快乐的时候……
夏少谦跟他聊了没两句就凑了过来,也没做什麽不规矩的,就从那天晚上後他们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亲一亲、碰一碰对方,纯洁得跟中学生第一次处对象一样。不过在床上这麽摸著,是个功能正常的都会硬起来,再说他们分开了这麽长时间,又彼此想著对方,没有可能一点都不想做那事儿,可是现在他们是真的没想──他们就是珍惜著彼此能在一起的这麽点时间,他知道他不可能就这麽离开,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就这麽留下。
他们後来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了,早上四点多婚庆公司的人就来了,帮新娘子化化妆打点打点,新娘的姐妹淘也准备就绪了,他们几个男丁就当个陪衬。不过夏少谦是真帅啊,他西装就穿平时上班那件,可站在他们几个男的里面,硬是把谁都比了下去,别说年轻的、连大妈都喜欢围著他烧钱烧钱地叫。
叶轻舟老早觉得夏少谦他爸妈替他取这个名,还真是太有意思了点,叫什麽不好偏偏要叫烧钱呢──
新郎跟他兄弟八点的时候准时来接人,被新娘的姐妹淘们折腾得也怪惨的。叶轻舟边儿上看得心有戚戚焉,夏少谦倒是有点幸灾乐祸,老拿眼睛偷偷瞥他,那眼神儿还真他妈的别有深意。
接著他们都坐车去摆酒的大院了,今天这日子选得好,太阳都出来了,夏少谦找的那婚庆公司也靠谱,把这本来没什麽特色的地方弄得忒梦幻了,还在前面临时搭了个舞台,还请了一个班子来表演,整个场面弄得挺大的,这真是给他妹子在未来婆家面前长脸了。
说誓言的时候,他未来妹夫说得真情流露,把他妹子给感动得哗啦啦地直掉泪,叶轻舟就感觉夏少谦在桌底下把他手心一拉,叶轻舟脸上装著没在意,直到无名指上感觉到一个金属的冰冷感。他猛地一怔,看了看他,边把手从夏少谦那儿慢慢抽了回来,就看见他手指上套著一个银白色的戒指,夏少谦抓他的那只手无名指上也套了个一样的……
叶轻舟看著旁边坐著的他,就听夏少谦说:&ldo;我知道,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像他们一样,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也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会伤害许许多多关心我们的人。&rdo;
&ldo;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麽样,会有什麽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明天等待我们的到底是晴天,阴天还是雨天,我们谁也不会知道,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抓紧彼此的手。不管会发生什麽,只要不放开,始终不放,我相信,什麽难关我们都能一起跨过去。&rdo;
这时候台上新郎和新娘一起拥吻,主持人大声欢呼带动了全场的气氛,彩球一起爆开来,台下的宾客都站了起来,他们带著诚挚的心为这对夫妻鼓掌,为他们的爱情见证。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後他凝视著他,微笑地说了句:&ldo;iloveyou。&rdo;
彩炮响起的时候,五颜六色的彩花和气球在他们之间如落花般飘落,新娘站到了台前来,和宾客一起数著:&ldo;一、二、三──!&rdo;
人声鼎沸中,新娘子抛出了手中的花球,将她的幸福传给了另一个幸运的女孩儿。
深夜里人跟鬼都睡死了,只有他捧著他的头猛烈地亲吻著,比什麽时候都还要激烈,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了。
叶轻舟被摁在墙上追著亲著,他连呼吸都不畅了,却还紧紧地抱著压著他的男人,他就像跟他共生一处,无法再分开。他们交换著彼此嘴里的津液,男人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他扯下了他去年生日时送给他的领带,而他扯开了他胸前的扣子,颤抖地抚摸著他身上那有些冰凉的肌肤……
夏少谦停了下来,他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看著他的五官,然後用唇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叶轻舟呼吸时带著颤栗,他紧紧地攀著他,像个顽童一样去轻轻咬著他的喉结,接著他就把他给按在了床上。
那张窄小的单人床挤下了他们,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被扫到了地上,他们从未如此渴求著对方的温度,渴望得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痛楚。
夏少谦搓揉著他的身体,那劲儿道好像恨不得把叶轻舟给捏进自己身体里。他们什麽话也没说,到最後坦诚相见的时候也只有用亲吻和抚摸回应著对方。他们俩之间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著,烈得连他们自己都快被吞没了。叶轻舟闷哼了声,夏少谦的手掐出了他的某个器官,让他整个人都刺激得一颤一颤,没有太多的前戏,他拱起了自己的下半身,用自己的身体接纳了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