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极堂紧抿住嘴巴,把手从衣襟口里伸出来,抓抓头发。
&ldo;有这种事吗?&rdo;
&ldo;有吧,他本人是这么说的。难道是,京极,你该不会是要说,白丘牧师也看到幻觉了吧,那个,什么东西来着,关口,嗯……&rdo;
&ldo;假想现实吗?&rdo;
&ldo;对,那个。你不会要说是那个吧,歪理太多了。&rdo;
木场已经不想听那类事情了。
京极堂无视于木场的反应。
&ldo;降旗先生,你梦里出现的咒语,是重复&lso;唵摩诃伽罗耶莎诃&rso;,是吗?&rdo;
&ldo;啊?不……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起头。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还是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没有段落。&rdo;
&ldo;我知道,但是反复的是这些元素吧。&rdo;
&ldo;那……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嗯。那可成为一条线索,可得知那和尚是何种来历的人,大约是这种程度的问题吧……&rdo;
京极堂好像找到什么头绪了。
&ldo;还有那个八年前事件的被害者,佐田申义吗?那位申义的父亲的病症,到底是什么?&rdo;
回答问题的是伊佐间:&ldo;朱美说是麻风病。&rdo;
&ldo;癫病吗?原来如此,是这样啊……&rdo;
京极堂点了两三次头。
木场看过描写麻风病患者生活的电影,记得片名是《小岛之春》吧。患者的痛苦不用说,治疗和看护是如可辛苦,木场是从电影里才得知的。不过,同时感受到挥之不去的是社会的偏见、歧视的眼光。尽管医学知识与医疗技术进步,那已经变得并非不治之症了‐‐该说逐渐变成才正确吗,医学知识很贫乏的木场无法判断。
这么说,朱美嫁到有麻风病患的家里,还真有勇气。虽然是很愚蠢的事,但听说连麻风病患整个家族都会被视为禁忌,遭到厌恶。朱美对麻风病相当理解吗?还是……
仿佛读出了木场的心思,关口口吃不清不楚地说:&ldo;癫病依然,那个,就像妖魔附身般,还有这种偏见吧,特别是在乡下地方。听说视情况,也有受到严重歧视的残酷故事。不,就连被成为知识分子或文化人士之中,持有强烈偏见的人还很多,不是吗?朱美毫无反抗地嫁到佐田家,还真有勇气。她是很特别的人吗?&rdo;
关口对于那种歧视,比常人加倍敏锐。京极堂双手抱胸,赞同地响应&ldo;对啊&rdo;,又继续说:&ldo;我想朱美可能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嫁过去的。因为佐田家直到申义逃避服役之前,似乎并没有受到歧视迫害。嗯,虽然关于这点没有进行调查,但说不定对外隐瞒了父亲的病。这种可能性很高。&rdo;
关口看来心情极为沉重地把京极堂的话听进去。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很危险。癫病是传染病,虽不是借由空气或黏膜传染,但如果患者的脓接触到伤口,就会被感染。过度的歧视当然是问题,但至少在与接触患者这点上,必须具备基本知识。隐瞒实情的话,也无法好好治疗吧……&rdo;
&ldo;我想大概没有好好治疗。对病情有偏见,对医疗也很无知吧。这只是想像而已,不过有没有给医生看,都令人怀疑。&rdo;
&ldo;那是什么情况呢?&rdo;
&ldo;民间疗法,申义自己治疗吧。大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