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看到严忠心里一喜,想自己正想去严府卖自己的牡丹,这就遇到严忠了,由他引荐总要比自己直接找上门去方便,只是他一看严忠的脸色,想这人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吧,难道又是因为牡丹?
白掌柜自然也看到严忠的脸色,关切的问是怎么了。
严忠叹息说:“唉!还不是因为我们员外那株宝贝白牡丹啊!那宝贝又出事了!”
季和一听眉头一挑,心里暗喜,不过没流露出来。
白掌柜惊讶的说:“又出事了?莫非又病啦?不是说已经请了个很会养花的人两三天就把花给治好了?这才多久,怎么又不行了?再把那人请来不就行了。”
严忠愤怒地说:“怎么没找那人啊,那人根本就不行!上次他是把花治好了,看着很是喜人,可是才几天就比之前还要蔫了!连叶子都落了大半!花苞更是变的干瘪了。我们员外很恼怒,把那人再请来,那人居然也没法子了!”
“唉呀!真是可惜了那株牡丹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可常听人说起,说那牡丹就像天上下凡来的仙子。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可叹!连我这无缘观赏的外人都心疼,严员外可得多心疼。”白掌柜叹息连连,他是真为那牡丹惋惜,那可是成箱的银子啊!
严忠脸上的郁色更重一分,说:“我们员外现在又茶饭不思了,不提牡丹活不了他难受,更让他着急的是府中请了众多贵客来赏花,贴子都送出去了,就连县令大人都回复说要来赏花。还有几位贵客说要带着他们精心培育的牡丹来一起欣赏。这要知道我们严家的白牡丹死了,一定会大为扫兴。”
严忠有些话没说,这牡丹宴说是大家一起赏花,其实也是斗花,谁的花好谁就有面子,出风头。而且严员外一向以养牡丹养的好享誉盛名,现在却把好好的牡丹养死了,肯定也要大为丢脸。严员外心疼牡丹是其一,怕丢脸才是最重要的!
白掌柜劝慰道:“现在那白牡丹还没有死绝,不如再试试之前我们想过的法子,张榜悬赏吧,有句话叫高人在民间,也许就有人能把这牡丹救活呢?”
严忠说:“我已经叫人把榜贴出去了,只盼着真有个高人出来。不说这个了,白掌柜,今天有没有新鲜的菜,准备上一桌。”
“有,季和送了野味来,他送的野味向来活的多,都新鲜着。”
白掌柜指指季和,说:“看到你我倒想起来,你们严府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啊,要的肉食也一定多。季和打的野物多,你们那里要不要啊?要是要,他倒是能送。”
白掌柜这也是想拉把季和一把,他就觉得这小子虽然话不多但句句话都说的有用,而且态度大方,会来事,身世又可怜,能拉拔一把就拉拔一把。
季和向白掌柜拱拱手道谢。
严忠看看季和,说:“那你以后有野味就去我们府上问问,走后门,对那门房提我就行。”
季和又向严忠道谢。
严忠并不想再和季和说什么,转头继续和白掌柜说话,却听季和说:“严管家,刚才我听你说牡丹的事。正巧我觉得我养牡丹还行,不知道能不能去接那榜。”
“哦?你会养牡丹?”严忠一听把头转过来,上下打量季和,有些不信,季和就是个乡下泥腿子,牡丹可是名贵的花,得精心侍候着,他能伺候好牡丹?而且会养花不一定会给花看病啊。这穷人养的也一定是普通的牡丹,哪有严家的名贵牡丹好养。
季和点头。
严忠说:“那你就去揭榜吧,要是能把花治好了,我家员外肯定不会少了你的赏银。要是治不好,也不会把你如何。”
严忠还是不信季和,否则他就直接把季和领过去了。他也怕自己领个无用的人去了,治不好花再让员外把气撒到他头上。所以这事他也没多管。
季和也不想严忠多管,这只有揭了榜才能妥妥的拿到赏银,被人领去谁知道到时候赏银是多少啊。他在这里提出来,也不过是不想两人心里对他有什么芥蒂。
季和告辞离去,直奔严家,上次机会错过了,这次一定要抓住,就算手里已经有了几株牡丹可以卖钱,谁还会嫌弃多一笔银子可赚呢?
到了严家所在的大街,果然看到贴着的告示,季和扫了一眼,二话不说上去就揭下来,旁边站着的一个家丁都没机会拦,等他揭下来才反应过来。上去询问,得知季和果然看的懂上面的字,也真的是要去给严员外家的牡丹看病,他才带着季和去了严家。
严员外是告老还乡的官员,府宅自然很气派,季和并不在意,他上辈子看过的名胜古迹可比这气派多了。见到严员外他也并不紧张,只把他当个寻常退下来的有几个钱的富家翁,对他行礼之后就自己说了一遍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