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哟,你是搞同性恋的?&rdo;
&ldo;不,那不是。因为我同那位付钱的绅士之间想法有所不同,所以不能和你睡。这是情理问题。&rdo;
&ldo;可是钱已经付过了,不能退还。再说你同我干也好不干也好,对方没办法知道,我又不至于打国际电话向他汇报,说什么&lso;我和他干了3次&rso;。所以嘛,干与不干是一回事,没什么情理不情理。&rdo;
我叹了口气,喝了口杜松子酒。
&ldo;干!&rdo;她倒单刀直入,&ldo;舒服着哩,那个。&rdo;
我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也懒得再一一清理思绪,一一加以解释。好歹对付完一天,刚刚关灯上床,正要昏昏睡去之时,不料突然闯进一个女人,口口声声说&ldo;干&rdo;。这世界简直乱了套。
&ldo;喂,每人再来一杯可好?&rdo;她问我。我点下头。她便去厨房调了两份对汽水的杜松子酒拿来,又打开收音机,俨然在自己房间一样随便。叮叮咣咣的流行音乐于是响起。
&ldo;妙极了!&rdo;迪安用日语说道。随即坐在我旁边,倚在我身上,啜了口饮料。&ldo;别想得那么复杂。&rdo;她说,&ldo;我是专家。在这种事情上,比你精通。这里边没什么情理好讲,一切包给我好了!这同那个日本绅士已经再没关系,已经从他手里完全脱离。纯属你我两人的问题。&rdo;
说罢,迪安用手指轻轻地柔柔地触摸着我的胸部。这诸多事件实在搞得我厌倦起来。甚至觉得,既然牧村拓非得让我同ji女睡觉他才安心,那么听其安排也未尝不可。不过是性交而已。
&ldo;ok,干。&rdo;我说。
&ldo;这就对了。&rdo;迪安把杜松子酒喝干,将空杯放在茶几上。
&ldo;不过我今天累得够呛,多余的事什么也做不来。&rdo;
&ldo;我不是说包给我好了么,从头到尾我整个包下了,你躺着不动就行。只是一开始有两件事希望你动手。&rdo;
&ldo;什么?&rdo;
&ldo;一是关掉房间里的灯,二是把绸带解掉。&rdo;
我关掉灯,解下她手腕上的绸带,走进卧室。熄灯后,可以看见窗外的广播电视塔,塔尖一盏红灯闪闪烁烁。我躺在床上,呆呆望着那灯光。收音机仍在播放节奏强烈的流行音乐。不似现实又是现实。尽管带有离奇色彩,仍是现实无疑。迪安手脚麻利地脱去连衣裙,又替我脱掉。虽然不如咪咪,但仍是技艺熟练的ji女,而且似乎为自己的技巧而自豪。她很快使我兴奋起来,引导我完成了最后动作。刚刚进入子夜,海面上悬浮着一轮明月。
&ldo;怎样,好吧?&rdo;
&ldo;好。&rdo;我说。确实不错。
我们又各喝了一杯对汽水的杜松子酒。
&ldo;迪安,&rdo;我突然想起,&ldo;上个月你莫不是叫咪咪来着?&rdo;
迪安哈哈笑道:&ldo;有趣有趣。我喜欢叫琼克,下个月叫杰莉,8月叫奥吉。&rdo;
我很想告诉她我不是在开玩笑,上个月真的同一个叫咪咪的女孩儿睡来着。不过说也无济于事,便沉默不语。沉默时间里,她又施展特技使我再度兴奋。第二次,真的完全无须我操作,只消随意躺着即可,一切由她包办。一如服务周到的加油站:停车后只要递出钥匙,对方便给加油、洗车、检查气压、确认润滑油、擦窗玻璃、打扫烟灰缸,无微不至。我真怀疑如此程序能否称之为性交。总之全部完工时已经两点多了。我们也都困了。快到6点时我睁眼醒来。收音机一直没关。外面天光尽晓,早起的冲浪手们已在海边排好了轻型卡车。一丝不挂的迪安在身旁弓着身子睡得正香。浅红色衣服浅红色皮鞋和浅红色绸带散落在地板上。我关掉收音机,把她推醒。
&ldo;喂,起来起来。&rdo;我说,&ldo;有人来的,有个小女孩要过来吃早饭,有你在不大好,对不起。&rdo;
&ldo;ok,ok。&rdo;她说着爬起来,仍然赤裸着身子,拎起手袋,到浴室洗漱梳理,穿起衣袜。